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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之前,临月一直以为,以凤栖的性子就算是爱到极致,也断然不会如此粘人,甚至毫不掩饰言语之间的痴缠眷恋。
冷情如他们,就算是相爱至深,也定然会保留一点骄傲的距离。
然而,事实很快证明,她想错了。
凤栖的感情是如此纯粹,不掺杂丝毫杂质,那些骄傲与自负,尊严与脸面的问题,他似乎从未想过,在临月面前,他从不介意袒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她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她也不需要说话。
心里最真实的感受,永远比苍白的言语给有说服力。
耳鬓厮磨结束时,时间自然已经耽搁了不少。
两人沐浴完,从浴池里出来,打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临月才淡淡道:“即墨青衣和叶潇潇不愿意立刻离开的原因,应该是对你还没有死心,所以这几天,他们应该不会太安分。”
“随他们去。”凤栖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浑然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不管是亲戚邻居,或是女皇公主,只要犯到你的头上,永远也不必对他们客气。”
临月闻言勾唇,“我知道。”
客气?
她从来也不是客气的人。
出去的时候,一身女官打扮的楚非墨也在,见到两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臣恭贺两位大喜,望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且,早日荣登九州大陆真命天子的宝座。”
真命天子,所指的是九州大陆统一之后,天下唯一的帝王。
“你来做什么?”凤栖一点儿也没有因为他的吉言而对他客气,冷淡地问了这一句,就径自挽着临月的手往外走去。
一大群红衣宫女正待尾随,却听临月淡淡道:“宫澜跟着即可,其他人留下。”
所有人止步,屈膝相送,“是。”
其他人自然不包括自来熟的楚非墨,他手里抱着笔墨和起居录,亦步亦趋地跟上帝后二人,恭敬而淡定地道:“臣是彤史,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分,陛下和皇后娘娘刚成了亲,这以后的起居录是不是依旧要照实写了?”
凤栖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殿外,楚非墨手指往上一指,头顶上艳阳高照,“现在离午时只剩不到一个时辰,陛下是巳时起身,跟娘娘一起沐浴花了半个时辰,这要是都照实写了,只怕给世人留下一个皇帝懒政的名声。”
“懒政?”凤栖撇嘴嗤笑,拥着临月举步复行,“朕什么时候勤过政吗?你爱怎么写怎么写,朕从不知道什么是名声。”
楚非墨闻言,表情一顿。
瞪着前面两人相携着离开的背影,他郁闷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任性的皇帝,这个都为难不到他,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在他面前扳回一城?
算了,来日方长,总有他用得到自己的时候。
想了想,楚非墨很快就甩开了心里的郁闷,抬脚跟上,这几天宫里有趣的事情太多了,可不能错过一件。
凤栖和临月去到梧桐苑的时候,外面满地的落叶已经被打扫干净,满庭院的梧桐树,虽是秋季萧索的季节,却也别有一番幽静雅致的氛围。
两人进了殿,凤梧和那个美丽的女子端坐在主座两侧,看起来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
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放着一个茶盘,茶盘里茶具齐全,另外还放着两个红色绣鸳鸯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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