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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潇潇的这番话,虽然语气平和,甚至带着浅浅的笑,可字字都是一针见血。
殿上坐着的人,没有一个会反驳。
哪怕是青澜女皇即墨青衣,也丝毫没有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对。
礼制教条,本就是为了女子而设,没有谁愿意承受善妒狭隘的名声,即便温柔贤惠给自己丈夫张罗着纳妾的背后,是心里正在滴着血泪,强装大度,也必须忍。
他们以为这番话会让临月妥协,就算不妥协,最起码也应该作出一点退让。
可临月是谁?
虽然是顶着凌霄阁少阁主的名义出嫁,但她可是货真价实来自一夫一妻制的二十一世纪。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呵,她宁愿一个人潇洒自在,一辈子孑然一身,也绝不可能会低贱到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可这些人不了解临月,自然也就无法猜出她心里的想法。
即墨青衣想起她曾经在青澜皇宫里的一番言语,心里明白叶潇潇的这番话,力度还不够,她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再加一把火。
“朕觉得,陈王妃此言甚为有理。”她语气清缓地开口,带着为君者高高在上的气度与雍容,亦不失一个女子应有的温婉与沉静,“朕此番前来,亦有与宸帝陛下结亲的打算,朕的胞妹舞衣,上次一别,一直对陛下念念不忘,若说不求名分委实有些矫情。舞衣是我青澜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当不得中宫皇后之位,至少也配得上宸帝陛下的四妃之一。”
因为上次说出不求名分四个字,被临月和凤栖一个一个侍妾弄得狼狈不堪,这一次即墨青衣显然是学乖了,然而一句不求名分委实有些矫情,却无形中让“不求名分”的陈飞羽更加难堪。
陈若水和叶潇潇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不管她说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时候与女皇起冲突,对他们没有好处。
不过,坐在殿上的凤苍文武百官此时心里却已经有数了。
这哪里是想结亲,根本就是想逼婚吧?
呵,凤苍天子是否要纳三宫六院,那也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儿,哪里轮得到这些外人置喙?
况且,就算要纳,也有凤苍各大世家的闺秀小姐颗可供陛下挑选,需要你们这些外人来掺和吗?
真是不知所谓。
群臣不由抬头,想看看陛下和新皇后的反应。
真希望皇后能拿出对付太后的气势,一脚把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全部踹出去,好好地给凤苍长个脸。
也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好好瞧瞧,凤苍陛下和皇后都不是好欺负的。
临月当然不是好欺负的。
她眸光淡然扫视大殿,唇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慵懒而讥诮的弧度,慢慢开口,“都说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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