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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出了凤苍境内?
赶了很多天的路?一个姑娘身边只带着一个婢女,赶了很多天的路,不免让人想到孤苦无依。
或者,家族没落?
否则,为何身边连个护送的人都没有?
晗月公主在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却依旧无法得知这个女子来自何处。
但是无妨,出身来历可以去查,即便花的时间长些,也总归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任何人都是爹娘生的,总不可能凭空冒出来。
这般想着,她面上淡笑依旧,徐徐叹了口气,“本宫从未见陛下主动亲近过哪个女子,今早听人说起时,心里还有几分不信,亲自走了这一遭才终于相信。此时看来,姑娘在陛下心里定然是有些分量的,相信不久之后,陛下就会给姑娘一个名分了,至少也应该是个妃位吧?”
妃位?
临月静了一瞬,似是不解,又似在思索,“她们说,这座宫殿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
的确是皇后才有资格住的。
所以晗月公主才刻意有此一问。
否则,接下来的戏又该怎么唱呢?
“皇后?”温和的笑颜终于露出些微讶异之色,晗月公主表情似乎有些迟疑,“凤鸾宫的确是历来皇后的住所,但是……”
她言语中似有所顾忌。
临月不解地道:“但是什么?”
晗月公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才道:“姑娘可否屏退左右?”
临月哦了一声,心领神会地转头道:“你们都先离开一下。”
宫澜恭敬地屈身行礼,应了声“是”,拉着楚非墨一道转身退下了。
手上的触感有些奇怪。
宫澜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楚非墨,觉得跟在临月身边的这个姑娘,身形似乎比一般女子高挑许多,就连手掌也明显大上一些,骨节分明,不似女子的柔软。
不过,这个奇怪的念头只在脑子里一闪,转瞬就被她抛开了。
这个人既是临月姑娘亲自带进宫来,那么任何奇怪之处,都与她无关。
她不该多心。
与她们一起退下的,还有晗月公主身边的两个侍女。
偏殿里很快就只剩下临月和晗月公主两人。
“公主有话可以说了。”临月端着茶盏,慢悠悠地品着香茗。
这凤鸾宫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食所饮,形同帝王。
这是凤栖特意交代过的,外面的人尚未有质疑,凤鸾宫伺候的宫人则不敢质疑。
晗月公主面上流露出些许凝重,她看着临月,眼神有些迟疑,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本宫或许不该跟你说这些,毕竟陛下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人都被遣出去了,这会儿又来故作姿态?
临月皱了皱眉,道:“公主有话直说无妨,我并非没有判断之力,是好是坏,我自己心底有数,怪不到公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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