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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那么难。
即使她心里清楚整件事与韩珩一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一想到冉汾是他的亲生母亲,她怎么能一点都不介意呢?
而且……如果韩珩一知道那天在拍卖现场发生的一切,都是她设计好了的,他还会这样待她?
那天在卫生间……
冉汾被激怒之后,确实想要上来打她,但也只是抬起了巴掌,想扇她耳刮子而已。
可是,她比冉汾的动作更快、也更狠,直接使了凝尘术,控制着冉汾的行动,让冉汾冲上来抓住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狠狠撞在盥洗台的边沿。
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遍全身,冉汾眼神惊恐地望着她,她一边冲着冉汾笑,一边控制着冉汾更加用力地撞她。
翟兮兮的身上,提前装了监听器,监听器的另一端,连接的是慈善晚会现场的音响设备。
她再说了那些刺激冉汾的话之后,开启了监听器的开关……
冉汾还韩臻那件事,不是因为证据不足不能立案?那么这一次呢?证据足了吗?
虽然这次的事情还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比如她身上的监听器,但是,冉汾伤她是铁板钉钉的了,相信这一次,老爸应该不会坐视不理了。
思及此,翟兮兮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回神,看见韩珩一眼睛里布满了真诚的歉意,笑了下,说:“韩珩一,那天慈善拍卖会的事,我故意你你母亲竞价,故意将价格加到天价,有故意说没钱,其实你是猜得到的,我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你母亲心里不好受,所以,你也应该猜得到,我那天和你牵手,只是一场虚情假意……”
韩珩一眼睛里的光亮渐渐熄灭。
翟兮兮只当没看见,继续说:“后来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我相信你也察觉到了不合常理的地方,你就没有怀疑,其实根本就不是你母亲伤我的,而是我故意陷害?”
韩珩一眼睛里慢慢浮上不敢相信。
两天前,他去拘留所看过冉汾。
冉汾不止一次说,她没有伤翟兮兮,她说自己是被陷害的,又说自己是被人控制了,她的话颠三倒四,他本能地选择不相信。
冉汾不知道是不是惊吓过度,被警察找到时,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衣服上喷溅了多处血渍,手上也有干涸的血渍,经检验,都是翟兮兮的血。
还有监控录像显示,翟兮兮出事的时候,只有冉汾与翟兮兮在卫生间,结合之前在慈善拍卖会现场的那两句对话,似乎是证据确凿了。
所以,即使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他也没有怀疑过是翟兮兮诬陷冉汾。
现在从翟兮兮嘴里说出来,韩珩一只觉得无法相信。
也不愿相信。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不愿相信,所以……才直接忽略了诸多可疑的地方。
“兮兮,你不会。”韩珩一不知道是要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翟兮兮听。
翟兮兮笑:“怎么不会?你母亲害过韩臻,我害她一回,才算公平。”
“从我知道你母亲害过韩臻,我们就再也不能和平共处了,韩珩一,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起你母亲是怎么害得韩臻废了双腿。怎样害得我和韩臻走到后来见面不相识的境地。”
“所以,韩珩一,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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