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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丫头叫我取名,翻了一句诗,取了其中两个字,翠珠……”
聂墨又笑,笑了一阵才吩咐聂泊,“拿纸笔过来。”
为了他家蛤蟆姑娘可怜的自尊,他这次也将字写得大一些。
“……翠珠这名字取的极好,比红葡青葡蓝葡什么的都要好听,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会给她取名为绿葡来着……当然还是翠珠好听,用翠珠来形容葡萄,这是形、神皆备啊!”
……你信中说到做衣裳,什么时候我能穿上你亲手做的衣裳呢?
我一切都好,不要挂念。
三妹妹最为交好的秦家小姐跟王家公子定了亲,听说八字极其匹配,天作之合,上上等的姻缘呢!
看着三妹妹的面子,等他们成亲,我一定送一份厚礼……”
信没写完,聂湖端了药来,“二爷,到时辰喝药了。”
聂墨一口气饮了,吩咐道,“你背了人悄悄将程嬷嬷叫来,注意不要让父亲知道。”
聂湖应了端了碗下去。
程嬷嬷午时候着老夫人歇午觉的时候来了荔园。
上来先问候聂墨,“二爷可好些了?”
聂墨点头,“嬷嬷请坐。”
程嬷嬷坐在聂泊搬来的圆凳上,身子微恭问道,“二爷叫了老奴过来,可是有事?”
聂墨道,“是聂江跟聂河的亲事,他们年纪大了,打小就跟了我,我想请嬷嬷帮我打量两个人品好模样出挑些的丫头……”
他话没说完,程嬷嬷就笑了,“二爷不说,老夫人也还记得这事儿呢,本是……”她一顿,老夫人本想着等儿媳妇进门,让儿媳妇施恩给他们二人,没想到聂墨玩了这么一手,弄得跟秦家的亲事不成,还
遭了聂阁老的一顿毒打。
程嬷嬷人老成精,只是那么一顿,聂墨便明白了八成,立即“羞愧”的垂头,“我在内宅里头不熟,总之就有劳嬷嬷了,他们成了家也好,请母亲再给我找几个得用的小厮叫他们也调教着。”
表演帝垂头丧气,一脸的“心灰意冷”。
屋里气氛沉郁了下来,程嬷嬷叹了一口气,很是推心置腹的劝聂墨,“二爷,女人家哪里有不嫉妒的?那是喜欢二爷,才不乐意看见二爷亲近别的女人呐……”
表演帝演了一会儿,觉得快撑不下去了,连忙讨饶道,“好嬷嬷,我再不了,你多劝着些母亲,不要生我的气!我一定好好用功,来年春闱,不说考进前三甲,但一定要比王盛强才行!”
程嬷嬷苦笑不得,“二爷,您就不该撺掇了沈大人去做这个媒人……”
聂墨歪了头面对着床里,低声说道:“我是看王盛这厮爹不疼娘不爱的,有点可怜……”这话太肉麻,他面对程嬷嬷根本说不出来。
若是聂润在此,一定喷他一脸狗血。
可聂墨的表情太认真了,太投入了,麻痹了程嬷嬷的心,让本来对聂墨略带了些不满的程嬷嬷心软了一下,伸手掖了掖他的被角,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抚一下他失去未婚妻的悲伤……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啊!
聂墨完全将头埋进荞麦枕头,唔……荞麦枕的确不错……难怪小蛤蟆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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