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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青说完一切,抬头问我们:“我真的错了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也就在那一刻,远处高塔,秉书从高塔跳了下来。继而又传出消息,此案的主审官改成了那个老奸巨猾的顾蔷笙。
我不知道沈夜和秉书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看着秉书跳下高楼时,沈夜红了眼眶。
然后他问我:“你能不能为秉书追封一个官职?”
我愣了,我从未见过沈夜这样难过的样子,整颗心仿佛被人揪了起来。于是我点了点头,说:“好。”
当天我去找了母亲,跟她说了开男官制的想法。母亲愣住了,随后说道:“你想做的事情便去做,你也长大了。”
得到母亲的首肯,我很是欣喜,愉悦地走回院子,路上瞧见沈从坐在庭院长栏上。
他喝了点酒,面色红润,衣服微微敞开,似乎有些燥热。见我来了,他瞥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
我瞧着不由得有些好笑,走过去说道:“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我不小了。”他瞥了我一眼,清冷的眼眸之间全是不满。我不由得愣了,这才发现,沈从的面容竟是如此精致。
虽然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却极其耐看,与沈夜那种高山白雪的高贵不同,沈从的五官是更为风流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一看便是桃花旺盛之相。
他将酒瓶一甩,扔进了湖里,转头看着我说道:“你去干什么了?”
“你大哥想让我为秉书追封一个官位,我想着,不如一并把男官制开了。事若成了,你就可以去考个功名了,以你的才学,我想一定是个状元。”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想着自己有个状元小叔子,会是很有面子的。
沈从没说话,他挑眉看我,神色间波光流转。我想他果然是醉了,还醉得不轻。
“状元?”他满脸不屑,想了想,却又说道,“你想要我当?”
“当然……”我愣了,“我与你大哥……”
“我问的是,你想让我当?”他不耐烦地截断我。我踌躇着说道:“我自然是想的,但你要是不高兴……”
“好。”他点头应声,“那我就当。”
听到这孩子气的话,我笑出声来:“沈从,你醉了。”
“你就当我醉了吧。”他点头,一脸正经地说道,“你要我当状元,我就去当状元。”
“舒城,”他连名带姓叫我的名字,抬起头来,那么认真地看着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是酒醒了你连我也不能说。”
“嗯,好。”我笑眯了眼,觉得沈从喝醉了果然是很好玩的。
“我哥死的时候,”他苦笑起来,脸上有了一丝嘲讽,“我竟有那么一丝丝暗喜。”
听到这话,我呆愣在原地。沈从没再说话,他转过头去看着庭院里的池塘。
风呼啸着吹过,五月惊雷炸响,我呆呆地看着面前面容俊美的少年。他闭上眼睛,神色间全是痛苦。
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城儿。”
我回过头去,看见沈夜拿着雨伞站在院子里,微笑着瞧着我。
“要下雨了。”他指了指天。
仿佛是为了迎合他说的话,又一阵闪电劈过,我看见被风吹得衣袍翻飞的他,低喃出声:“要下雨了啊……”
有雷雨将至,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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