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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她在台上忙着表演,而他则作为慈善捐赠者,在台下短暂的停留过。
那天阳光很好,孤儿院在不怎么宽阔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见简陋的舞台。
尽管条件很差,却也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带去了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光。
封尽臣身后跟着几位孤儿院的领导,在路过表演场地的时候,阳光正好照耀在舞台上。
他看见了正在翩翩起舞的郁舒……
她的舞蹈很行云流水,柔美中又不失力道,旋转中裙摆在脚边绽如莲,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大概是他多看了两眼,孤儿院的院长就跟他说起了郁舒的事。
“这女孩叫郁舒,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她还在念舞蹈附中的时候,就来我们孤儿院公益演出过,后来一有空就来,一有空就来,已经连续好几年啦,孤儿院的孩子们都认得她,都会亲昵的叫她一声舒舒姐,听说她前两天刚拿下了荷花奖,那可是舞蹈界的最高奖项了,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而且还很善良,在现如今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她的善良很难得了。”
院长还在说,封尽臣已经没怎么听了,他的注意力全然被舞台上绽放着的郁舒吸引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舞蹈是有生命的。
在郁舒的表演下,舞蹈有了生命。
当然封尽臣并没因为这样的短暂交集而起意,他只把那惊鸿一瞥当成是人生中的一个美好画面,仅此而已,亦无其他任何想法。
直至老狐狸给他打电话,让他去见他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
准确的说,是结婚对象。
随老并没多说,只让他带上证件后去民政局门口跟一个叫郁舒的女孩领证。
他甚至都不记得郁舒这个名字了。
也打心眼里抵触过这个安排,如果不是随老发了一张照片给他的话,他那天不会出现在郁舒面前。
郁舒甚至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她拉着他问他要不要跟她进去领个证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动荡。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和郁舒一气呵成的拿了证。
他们都生怕彼此会反悔。
可拿了证出来,郁舒又跟他说,“当然这只是个假结婚,你不用当真,我也不会跟你提任何要求,同样的,你也不能跟我提任何要求,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再约个时间领离婚证吧。”
封尽臣当时的反应很绝,直接丢下她就走了,甚至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
郁舒也挺莫名其妙的,不过她没时间去计较这事儿,既然凶兆解除了,她也得忙着去赶通告了。
封尽臣回过神来,看着还在碎碎念的郁舒,眼神有些炙热,却又不失深情。
“他最后也没能继续深造,开始了他的打工身涯,周子期那经常酗酒的爷爷又在这个时候生病了,他得一边照顾爷爷一边挣医药费,他刚成年,又没有一技之长,唯一的选择就只能去酒吧跳舞了,也正是因为这份工作才被公司看重签约送来参加了节目,节目组为了卖点,反复的提及他的身世,他自己却不愿意提,不想让人觉得他是靠卖惨胜出的,其实私底下他比谁都要刻苦,我都看在眼里的。”
说到这里,郁舒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比我们要辛苦的人,我已经很幸运了,你知道横店这个地方,有多少人为了追梦又梦碎在这里吗?就之前那个说要卖我海岛的老人家,他也很辛苦的,一把年纪了还在剧组跑群演呢,大夏天穿着厚厚的盔甲,大冬天又穿个褂子站在冷风中扮演算命先生,都不容易的。”
封尽臣,“……”
后面这个……不提也罢。
“吃饱了吗?”封尽臣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又拿了湿巾给她擦手。
车子正在山路上行驶,因山路比较崎岖,房车的体量又比较大,一个不留神就晃悠了一下。
封尽臣下意识的去护住郁舒,桌上没喝完的饮料直接撒在了男人身上。
可他根本顾不上这些,而是第一时间确认她是否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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