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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有真金白银,一方面又有铁拳长枪,衙门众人自然明白如今阳谷县已经姓祝,无不心领神会,全部照做。
不过祝彪看来,这些还不够,与这帮胥吏待久了,他的人心里就会变化,况且每日县内琐事会牵扯他的精力。
所以他知道,必须找到足够的优秀人才,他的事业才能进一步发展。
想想太玄神功的创立者真武大帝,乃是一帝至尊,自然是外王而内圣;既要对外降妖诛魔,又要对内治平天下,祝彪觉得,自己距离真武大帝这路,还有些距离。
不过,一切都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他感觉到,每战胜一个对手,他的功力便增长一分。
春日烂漫,万物复苏,河水泛着轻盈的绿草,缓缓地从城门外流过,太阳渐渐偏西,眼看着就要到封禁城门的时间,城门口的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此时城门有三五个兵丁值守,他们负责检查路引,收取一些城门税,……以及调戏一下大姑娘小媳妇。
若是往常,这里一天到晚没什么劲头,大家都是有气无力的。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了,这几个守城门的兵丁,有了祝家庄给他们的分润,并且受过祝家庄的培训,加上周围又有乔郓哥派遣的游散之人盯着,自然不敢放松。
“你们听说了吗?几天前被彪爷一拳打飞的那个少林寺和尚,被衙门直接关了三天站笼,眼看就要不行了!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呵呵,你那是见识少,真不拿豆包当干粮啊?那广惠身材高大,武力高深,千余斤的酒坛,神不知鬼不觉搬到酒店门口了,七八个彪爷的心腹护卫,不一个回合便被打趴下,便是彪爷的两位大哥齐上,也讨不了便宜去!”
“这般了得,怎么被抓了?”
“呵呵,那是彪爷了得,彪爷武功已经炼神化虚,一拳便封住广惠的筋脉,让他没了力气,一拳便将他打飞,据说当初景阳冈上,彪爷就是这么降服的那头大虫。”
“真厉害啊……”
几个人正讨论的兴奋,忽然一个兵丁说道:“程头,那边几个骑马的客商打扮不对劲。”
骑马?还客商?
被叫做程头的乃是城门兵丁的班头,经验丰富,立刻转头看去,不禁楞了一下。
大宋缺马,便是骑驴的也都是有钱人,最有名的就是苏东坡的好基友佛印,这和尚没事就骑着一头驴访友。
走南闯北的小商人,大都是推着小车赶路,据说河北第一员外卢俊义,那年去汴京看花灯,也是走着去的,可见马匹的缺乏。
如今居然有几个客商打扮,居然还骑着马,出现在阳谷这个普通的小县城,定然不简单。
只见为首一个面容清正,一身锦袍,员外模样,而和他并肩而行的,却是清一色的彪形大汉,只是虽然气质彪悍,却是肤色偏白,没有满面风霜,黝黑皱纹的行商特点。
他们都是武人,也是武人打扮,但衣服却是相当华贵,无论衣料还是装饰,以及佩戴的武器,都是价值不菲。
如今城门兵丁都是彪爷手下,这么大派头的客商来到这里,上面也没消息,定然非同小可,程班头便伸手拦住了这些骑马的客商。
“把路引拿出来,我等要检查!”
“路引?”马上的行商一脸傲然之色,其中一人哼了一声,道:“某行走天下,从未带过这些东西。”
程班头心中一震,眉头微微皱起来,但是手下却有一个立功心切的,上前喝道:“朝廷法度,穿州过府不带路引者,一律收监……”
话音未落,众人眼前一花,一杆枪突兀出现,枪尖定格在他的咽喉前。
这兵丁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满口的官话再也说不出口,其他兵丁齐齐吸了一口冷气,不知不觉间退了一步。
乔郓哥手下的游勇们也是吃了一惊,都不知如何是好。
正面面相觑时,那人一声冷哼,收回长枪,指着为首之人冷笑道:“这位是大宋官家亲随,殿前司诸班直、奉旨彰化军节度使听差、勾当西城括田所执事林晚荣林班直,奉彰化军节度使杨公令,前来阳谷县,处理田契租赁事务!天子钦差,拦阻者形同谋逆,谁敢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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