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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仁已经恢复了往日活力,依旧在周六无聊时登门拜访,然后两人通宵喝酒、吹牛、看他带来打满马赛克的a片,里面的女主角长着难看的腿型,看累了便倒头睡到第二天下午,起来的时候总昏头胀脑,剩我一个人后,心想罢了罢了,我这是干的什么事!不由一阵心灰意冷。我不应该干这等勾当,然而又不能不干。空仁没完没了结交新的女孩子,同他们睡觉,腻了便再换了一个,如此循环往复。最近他已很少再问我和梦楠间的事情,大概也知道问了白搭,索性每日给我吹耳旁风----说是要介绍女孩子同我认识。而事实上,我的生活内容缺失了梦楠这一部分后都变得干巴巴的空洞无物,我的身体十分饥渴,巴不得同女人睡觉,每当这个时候总是想起梦楠。想到黑暗中浮现的她那完美无暇的裸体,想着她的喘息,以及外面的雨声。而且愈想愈觉得身体饥不忍渴,渴不忍耐。我深夜独自一个人跑到附近的公园里喝啤酒,盘算自己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好在我还有许多事情未做,我答应贝司男孩的演出眼看已只剩了三周时间,我从书堆中翻出那本曲谱,一有空闲便加紧练习,竟也能弹到让自己满意,甚感宽慰。

隔一星期,慕雪打来电话,

“周天可有时间?”

“四点以后工作时间,”我答,“其他时间我想暂时还没有事情可做。”

“那便可以了,”电话那头传来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的声音,“还记得上次答应我的事么?”

“陪你去医院?”

“不是那个啦!你又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生气。

“吃饭?”

“当然的吧!”她的声音缓和了些,“记得中午,来我家。”

“好是好,不过我又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你这人,怎么笨起来的时候连我都望尘莫及,还记得开学第一次见你时我给的纸条么?”

“唔----”我反应过来,那上面写的果然是门牌号啊,“明白了。”我说。

“明白就好,可别忘了!”

“忘不了。”

“那周日见。”

“嗯。”

这周到头,到了周六晚上,我破例没让空仁进门,隔着门,我一声不吭地听空仁在那里发牢骚。

“我说江流,你今天是吹了哪边的风?我可是走了两公里的路,千辛万苦才到这里的,你好歹给我进去歇歇吧。”

我隔着防盗门说不成。

“难道你屋里藏了女人?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他不无用心地挖苦道。

“我可没那么好运,这样寒酸的屋子也能藏住女人,况且真要是藏了女人,岂能给你进来,那不是引狼入室么?”我不客气地回敬。

“你小子做起事来还真不含糊,好好,成全你一回,”他不再抱怨,对我妥协,“也算你成全我,今晚到女人那去找温暖好了,”门外传来他下楼梯时鞋帮跺在阶梯上发出清脆的噔噔声,我叹了口气,继而听到他在楼下冲我怪声怪气地大吼:“下星期照旧啊,别又欺骗我感情----”那声音甚是沙哑低沉,在黑夜里犹如恐怖的音符一般,惊得周围水杉树上的麻雀一哄而散。

我折回客厅,开了电视,边吸烟边胡乱翻着频道,无奈怀揣心事,以至所放节目没一个能提起我兴致,心不在焉地看了几场电视剧,那情节一个比一个离奇,里面的人物也都疯疯傻傻,越看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不由的厌恶起来,这样看到十点,心想再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新意,于是刷了牙上床。

可待到在床上躺平,一切沉浸在黑暗中后,方才痛苦地发觉自己睡意全无,只能睁眼看着毫无生气的天花板发呆,而这时候,梦楠种种神情竟一发不可收拾地不断浮现于眼前,还有她那长及腰间的飘逸黑发,越是不愿去想,就越是清晰在目,于是再无法平静,翻身下床,打开许久未写的日记写道:没有你的消息我实在痛苦,不知伤害你的心没有----哪怕只告知这一点也好。这样写完后觉得心里的空洞又有所增大。我认命地往自己杯里倒了约十公分高的二锅头,喝完上床,一觉睡到天明。

翌日九点醒来,浑身酒气,不得不冲进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然后把前一天洗的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晾。外面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派秋高气爽景象,门口水杉树上,一只花斑猫懒洋洋地舔着爪子,赌气般瞪着浅黄色眼球,没好气地看着我,大概我那洗得掉色的牛仔裤挂在湿漉漉的栏杆上很煞风景。

晒完衣服,看看时间,十点还未到,于是从写字台上拿起马赫•恩斯特的《认识与谬误》到阳台,在靠背椅上坐了,沐浴在温润的阳光下,沉了心来读完一章。说实话我并不爱读这类学究气十足的东西,而且即使静下心来看了也未必能真正理解其内容,只是觉得若现在不看点东西就无法心平气静,就无法好好思考我今后的出路,哪怕可以从中学到或悟到一点微乎其微的真理,也算是万幸。但我知道现在的我根本做不到这点,只能肤浅的将上面一排排黑铅字转化成无意义的语句生硬的拖进脑子里,对于那些更深层意义上的理解则毫无头绪可言。

我如此不知所云地翻完一章,再抬眼看时间,已快十一点了,起身收拾了早起时的残局。窗外那只懒花猫打着哈欠,朝我翻了个白眼,悻悻地从树梢跳到地面,甩着蠕虫般肉滚滚的尾巴走到墙角,拐个弯,消失不见,似乎我那突然而至的忙碌扰乱了它的清梦。我从衣橱里找出去年冬季的那件厚藏青棉袄穿上,从乱纸堆中翻出前次慕雪给的那张已弄皱的纸条,带上门下楼。

车站上稀稀疏疏地站着十来个人,几位早起出门买菜的老太太,用我无法理解的言语交谈着,皱纹涨潮般在她们眼角叠起奇异的波纹,几颗零星的牙齿泛着青黑釉色,随着嘴巴一张一合的运动相互撞击摩擦着,这情景不禁让人想到某种生锈老损的机器还在勉强工作的样子,她们手里都拎着大包小袋的食材----拔光了毛、开膛破肚的乌骨鸡,帮子厚实的大白菜,尾须沾满泥巴、散发着让我厌恶味道的西芹。

十六路的到来似乎比平日更加准时,车上拥挤的人堆似死了般一干二净,只剩下从两旁兀立的落叶梧桐上透下的班驳树影还在自鸣得意,一排排古旧的青瓦平房湮没在繁华喧闹的高楼影壁下,明城墙的残垣断壁不时映入眼帘,上面“写”满风镂蚀和枪弹打穿的疮孔,向人们诉说着这个六朝古都的古今和过往。几位老太太亲密无间地头对着头,不厌其烦地说着什么,我不经意地朝他们瞥去一眼时,其中一位正巧与我的目光交汇到一处,于是她和善慈祥地一笑,我也报以笑容。

临近大桥南路,我下了车,照着纸条上所写的地址,向一条嘈杂热闹的小街走去,道路两侧排列着低矮的平房,伸出的屋棚被搭建成各种小百货店、小食部、早点滩,买羊肉串的新疆人操着舌头打颤的普通话吆喝着,蓝白色的油烟伴随着生肉被烤过后的香味在巷子里弥漫。小路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又脏又黑的积水,上面飘着奇形怪状的油花和食物碎屑,看这光景我不难想象慕雪几年来生活的艰辛,但从另一方面看来,因为这里空气污染、噪音干扰,一定会有廉价公寓的存在,不然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愿意居住在如此灰蒙蒙、脏乎乎的地方。

在这条街上大约走了十分钟,拐了弯继续向前,刚才被笼了层薄雾似的天空豁然开郎起来,低矮的建筑也被公寓式淡红高层建筑取代,然后渐渐的,楼与楼的间隙也扩大开来,到最后那间隙竟成为大块的绿地或公园,楼房的高度也不再有直触云霄的突兀感,颜色随之换成了淡淡的水蓝。

我在一栋没有树木映衬的楼旁停下,从兜里掏出纸条,定睛看了看,没错,的确是这里。我按了电子门的门铃,响了几声后,话筒里传来慕雪略显慌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把什么东西做砸了,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解了锁,我用力将那道深绿色的电子门拉开半米宽,那门发出惊人的怪叫声,我不得不放弃继续再拉的想法,一侧身闪进去,刚一登上楼梯就听见背后传来巨兽轰然倒下般的声响。

一路向上,台阶被砌成较之平常略显高、窄的样式,边缘是犀利地棱角,让人不由心生畏惧,每一抬脚都小心翼翼地选择好下个落脚点。我险些有重心不稳掉下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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