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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魏忠贤被杀之后,全权替皇帝处理魏忠贤案子的人你认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吗?
你知道曹化淳为多少人平反了冤狱吗?
两千多件!
这两千多件案子牵涉的人轻易上万,也就是说,这天下士人中,受曹化淳恩惠的人就有上万人。
这样的一个藏在水底的大鳄鱼,你们居然觉得他很好欺负,云杨,你们就不觉得害怕吗?
人家两个月前就告老还乡了,一个秉笔太监,一个伴随皇帝长大的太监,一个东厂提督告老还乡的时候皇帝连夺情的举动都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云杨沉默不语,云昭拂袖而走!
天津,天津,天子渡河之地,名曰——天津!
名字是大明成祖朱棣取的。
当年,他就是从这里渡河南下与侄儿争夺帝位最终成功的。天津的海河见证了朱氏子孙的冒险行径。
就在天津的最东边,有一座巨石,巨石三面被海水包围,即便是艳阳高照的好日子,海浪依旧起伏不定,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在巨石上撞得粉碎。
面白无须的曹化淳手握长长的钓竿,坐在巨石上不动如山。
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好的钓鱼地方,自从二月初四告老还乡之后,曹化淳就执着的在这里钓鱼。
一条鱼上钩了曹化淳拉起钓竿,看了看在鱼钩上扭动不休的小黄鱼,他微微叹了口气,收起鱼竿,伺候在一旁的小宦官取掉鱼钩上的小黄鱼,顺手丢回了大海。
一个身着锦衣的大汉匆匆的沿着栈道来到了巨石上,单膝跪地,安静的等待曹化淳安装鱼饵。
“袁敏,你在蓝田县两年,看到了什么?”
听厂公问话,跪地的袁敏有些丧气的道:“我什么都看了,却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曹化淳将鱼钩重新甩进大海淡淡的道:“我听说,云昭对你以礼相待?”
袁敏苦笑道:“如果不是我明确的知道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我会认为,他是大明最称职的地方官。”
“蓝田县怎么样?”
“繁华,富足,平安,百姓耕者有其田,老有所养,少有所教,民风淳朴,富足安康的不似大明疆域。”
曹化淳叹息一声道:“你看,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一个都不像大明的地方,如何能是大明的疆域呢。
这些天,我守在这天津的最东边,就是想看每天第一缕阳光,每日在这里钓鱼,我希望能够有大鱼上钩。
鱼钓上来不少,却没有一尾是合乎我心意的。”
袁敏抬头看看曹化淳想要说话,迟疑了一下,就闭上了嘴巴。
曹化淳微微一笑道:“你想的不对,我一介宦官,身体有残缺,之所以会留一些女子在身边,不是为了什么美色,只是觉得上苍既然给了她们美丽的外表,那么,我们就该顺从天帝的安排,给她们一个好的结果,如果我们总是暴殄天物,会被上苍惩罚的。
现如今,我已经告老还乡,就放她们一条生路,没有别的意思。”
袁敏皱眉道:“据我看,云昭并非好色之徒。”
曹化淳笑道:“他自然不是,不过呢,我听说云昭麾下皆是不世出的少年豪雄,年少而慕少艾这是必然之事。
袁敏,你是一个有本事的年轻人,遇到云昭这样的枭雄,你应该明白藏拙你才有后发制人的机会。
如果处处锋芒毕露,你的锋芒如何能是云昭这等盖世枭雄锋芒的对手呢?”
袁敏叹息一声道:“蓝田军锐不可当!”
曹化淳笑道:“塞上一战。建奴酋首多尔衮初尝败绩,云昭之才已然大明于天下。
现在人人都在讨论他与黄台吉,多尔衮争夺塞上美人的故事,故事虽然香艳不堪,人人都在谈论,笑骂,却没有人质疑云昭与黄台吉,多尔衮争夺塞上美人的资格。
战力强悍的建奴用命给咱家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云昭已经不是武力可以让他屈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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