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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距离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种东西的存在,可以树立起神秘和威严,还能在那若有似无的隔阂之间,将人最不想展示的东西隐藏起来。
在宗像看来,面对他的时候,他的族人的态度都是相当敬畏的——也就是说,无论何时,他和他的族人都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即便是在休息时间,由于王的身份的存在,也依旧没有亲密多少。
比起赤王氏族的紧密联系,宗像并不感到困扰,只是偶尔会觉得无趣。毕竟S4的组织有它自己的特别之处,而目前的状态有利于维系现在这个执法部门的运作。
虽然有些无趣。
不过善条刚毅的存在,却让他舒服了些。
“善条先生,这话说得有些毫无根据呢。”
宗像推了推眼镜,放下了茶碗。
善条显得有些躁动,和平时的沉稳不一样,现在的“鬼之善条”周身围绕着一种让别人想躲开的力量。宗像闲散地跪坐在他身边,背脊依旧是挺拔的。他脸上带着似乎万年不变的笑意,等着善条回话。
在那间隔出来的茶室中,两个人的气场泾渭分明,把这块地方分为了明显的两处。善条过了很久也没有说出什么,最后他坦然地告知了宗像。
“所以我说……只是感觉不对劲而已。”
三十多岁但却历经沧桑了的男人这样说:“如果一定要我说根据,那也只是我的直觉罢了。”
善条并不善于对付像宗像这个类型的人,而且就像宗像所说的,他们还没有达到可以默契地猜到彼此想法的地步。而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达到君臣之间的地步。
虽然是效忠和被效忠的关系,但多少善条还是觉得,这个青年有些太过年轻了。所以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将他作为后辈来看待。
更不用说这个人和他那个傻乎乎的徒弟的关系。
宗像现在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淡定,善条如果只是观察,根本找不到他可以用来支持他的观点的根据。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的确冒失了点,而且就这样没有由来地说这样的话,对于王来说更有些冒犯。
所以善条检讨了一下自己的态度后,打算离开。
“善条先生一直都是这样依靠自己的直觉来做事吗。”
在善条有动作之前,宗像先开口了。
“战斗的话,的确是这样。”沉吟了一下,善条说:“至于其他的……我并不擅长。”
善条说得是实话。以前羽张还在的时候,善条一直侍奉左右,在战场上算得上是舔着刀口过日子。之所以有“鬼之善条”的名号,也是因为在战场上的英勇才得来的。除开作战之外,得益于羽张曾经直率地“脑子不怎么好用”的评价,他也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而在新S4的庶务课的那段日子,善条过得的确颇为吃力。如果当时没有楠原的帮助,或许也就那样一直消沉也说不定。
说到底他还是个需要王来指引的人,至于他本身,并不算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人物。
所以他所自豪的,其实还是能够辅佐王的那点直觉罢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让人羡慕的特质呢。”
宗像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吹了吹散着热气的茶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和楠原君特合得来吧。”
“那孩子……大概吧。”
善条听到这里,心情便不那么好了起来。而宗像似乎没看见,转而问起了其他的。
“说起来,善条先生是个念旧情的人。”
善条有点戒备地看着宗像。
“并不需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宗像说:“我只是想问问一些……关于弥海砂的旧事罢了。”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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