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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红了,说:“他说什么呀?”
周斯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我,说:“他说,让你多生几个孩子,就不用担心地位不保了。你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吗?”
被人戳中最隐秘的,自以为掩藏的非常好的心事,我不禁面红耳赤起来,一着急,也忘了对方是皇帝,分辨说:“他瞎说,我哪有怕地位保不住”
话一出口,便觉不妥,急忙停下,偷看周斯年,他正温柔的看着我,说:“胜蓝,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
我心里一热,再细思皇上的话,倒是品出许多长辈的关心来,心里也有了些许的温暖,对周斯年说:“我去书房抄书了。”
周斯年笑着说:“我也去,给你研墨。”
我摇晃着他的手臂,笑着说:“不如你仿着我的字替我抄两份吧?”
看周斯年又要变脸,赶紧说:“开玩笑的啦!”
他这才阴转晴,拉着我的手,走去书房。
书房里已摆好文房四宝,我刚要拿笔抄写,周斯年走过来,帮我把大袖折起来,挽好,说:“把袖子折好啊,要不然写半天被袖子弄花了,又该哭鼻子了。”
我看着他,心被暖的都快化了。踮起脚,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他笑着要吻下来,还说:“又招我是不是?”
我想起在皇宫的那晚,面红耳赤起来,急忙躲开,说:“哎呀不行啊,我要写字啊。”他才作罢,老老实实的坐到对面,开始研墨。
我边抄边念: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
“哇!原来班昭写这书的时候,都五十多岁了。”我说,周斯年只是笑着,不答话。
“但伤诸女方当适人,而不渐训诲,不闻妇礼,惧失容它门,取耻宗族。吾今疾在沈滞,性命无常,念汝曹如此,每用惆怅。间作《女诫》七章,愿诸女各写一通,庶有补益,裨助汝身。去矣,其勖勉之!”
“不对吧,”我说,“班昭写书的时候都五十多了,怎么家里还有未嫁之女?再说了,这女儿不是要从小教养的吗?哪里有第二天要嫁人了,才写书教女的?”
周斯年这时答话说:“班昭家学渊博,行止端正,所以经常入后宫为嫔妃们教习,她这么写,主要是给娘娘们看的。又不能直接教训娘娘们,所以才说是写给自家女儿的。”
我笑,说:“皇上不会是也想教育一下自己的嫔妃们吧?”
周斯年说:“皇上不近女色,后宫妃子寥寥无几,出身和位分也都不高,倒是没这个烦扰。”
我“啧啧”称赞:“看皇上多好,不好色,不像某人,要那么多女人不肯撒手,还一说就跳。”
周斯年真的要变脸,我急忙说:“不要被我说中啊!”他一脸哭笑不得,无奈的低头继续研墨。
“那皇上最宠爱哪位娘娘啊?”我心里总觉得,这么帅的皇上,肯定有一个美妃的。又怕周斯年不肯告诉我,解释说:“万一哪天碰到了,别失了礼数。”
这是实情,宫中的品级,无非是个虚位,重要的还是皇上的宠信。
周斯年说:“皇上最宠爱张荣华。”
我惊讶的感慨:“见过不好色的,没见过这样一点色都不好的。”
看周斯年皱起眉头,急忙说:“张荣华细看还是很好看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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