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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要和米诺斯一起工作?
修普诺斯嘴角抽搐,真的没问题吗?他才刚揍过人家不久?
米诺斯要是给普罗塞找麻烦……不,算了,修普诺斯无语望天,他觉得自己担心的人不给别人找麻烦就不错了,比如现在的他。
叹了口气,他走回自己的屋子,没有建造神殿,而是随意的搭了间木屋。
他走进去后,淡淡的木香充斥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修普诺斯随意的拿起一本书,等着普罗塞醒来。
冥月的影子从红色转为淡白,冥界特有的天色变化把时间清晰的告知给了冥神们。
休息的人都去工作,工作的人停下脚步休息一阵。
修普诺斯抱臂站在自家门口,看着捂着头哀哀低吟的家伙自罂粟田里爬起来。
“睡醒了?”
一早起来就听到如此诱发耳朵集体请产假的声音,普罗塞还是爱理不理,唯一算是表示听到的动作,是自手掌下抬起头看眼说话的人是谁。
修普诺斯抽动嘴角,“喂喂,好歹昨晚我照顾了你一夜哎!”
普罗塞一开始没理,直到感觉脑袋的眩晕好点了,才用懒散的语气说道:“那还是真是多谢,如果我不追究你把我扔花田里睡一晚上的错的话。”
修普诺斯没好气儿的瞪他,“说什么呢!”
他的罂粟花虽然是种植在“花田”里,但实际上它们是盛开在梦境的世界。
如今呈现出的姿态不过是他神力维持下的假象。
普罗塞从罂粟丛里爬出来,打了几个喷嚏,不适的说道:“修普诺斯,有时间多去梦里呆着,不要研究其余的附属品,把全部精力放在对梦的理解上,对了,最好选择几个自己认知最为深刻的部分去精进。”
修普诺斯本来正烦恼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家伙有好感,无论是醉后还是酒醒,春神普罗塞都绝对是个和理想型完全没有关系的存在。
这家伙根本一点会被人喜欢的部分都没有,温柔是伪装,乖顺也是伪装,性情恶劣狡猾,常常语出惊人。
不熟悉的时候觉得他高深莫测,熟悉后就发现这人任性的不得了!
也就那张脸算的上优点!
所以我是只看脸的人吗?
修普诺斯痛心的想着,可是普罗塞一张口,他还是不自觉的被这个人所吸引。
然后听到他说了什么的修普诺斯神色从错愕转为严肃,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抛之脑后。
没有什么是比掌控神职更重要的了。
修普诺斯沉吟片刻,说道:“我对梦世界的理解是似真似假,似虚似实,可以玩弄眼睛,可以迷惑灵魂,催眠正是这一含义的体现。”
普罗塞喝口他递过来的热水,胃里抽搐般的在反酸,他恶心的呕了几下,又啜了点儿水,才嗓音沙哑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你已经抓到晋升的机会,却没办法突破固有的常识限制。”
手指抵着大脑,普罗塞看起来非常清楚他的问题。
修普诺斯蹙起眉头,身体下意识前倾,“告诉我,怎么才可以突破限制?”
普罗塞吹掉水面上的热气,“你要放弃掉常识才行。”
修普诺斯蹙起眉头,“这并不是……”
“大不了的事情吗?”普罗塞打断了对方,“我看你理解的还不够,所谓的放弃常识是你这里的三观不会好了。”
普罗塞又一次戳戳脑袋,悲伤的说道:“有太多人因为接受不了三观改变后的世界而陨落。”
修普诺斯:“什么?”
不妙……一不小心说露嘴了。
微妙望天,险些把自己世界的事情当作例子,普罗塞觉得真是喝酒误事。
想归这么想,他神色上仍是不见慌张,淡定的说道:“比方而已,三观是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体现,这三者构成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你说放弃就放弃了,自然接受不了改变后的落差。”
修普诺斯抿紧嘴角,神色恍然。
普罗塞从眼角斜睨着他,“看来你是理解了,没错,如果接受不了,即使是神也会疯掉。”
“修普诺斯,你有这样的胆识去挑战——丧失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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