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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本男人林清河印象极深,就是放假前她跟王富贵在学校里碰到的那位,叫山本科。双方还有照面,学校挖出千年古墓,请的就是这个日本阴阳师勘测下墓的,只是这阴阳师怎么又会来到平安村这个小村落呢?
王大仁家门口停留了数十辆豪车,一直延绵贯穿这二十米长的巷子,林清河就躲在其中一辆车的侧边,偷偷观察这些人的动态,尤其是那位外来的阴阳师。
山本科的地位看着很高,王大仁似乎着重介绍了他,林爸跟着其他几个书记连忙伸手打招呼,阴阳师就浅浅笑着回应。山本科的个子比王富贵稍矮一点,却也高挑,他眼睛淡淡地扫过在场所有人,眼神落到林清河这儿时,林清河赶紧朝车后一闪,心想差点被看到。
等林清河听着动静,人都进屋了的时候,她又冒出半个头,却见那位阴阳师转身进屋时刻头不偏不倚地很自然地回勾一下,嘴角也噙着淡笑,林清河吓得一跳,她自觉隐蔽很好,但是阴阳师并没有止住脚步,而是迈开步子往屋里去,林清河松了口气。
这些人进屋许久也没再见到出来,林清河心中生疑,不知道他们在屋里谈论什么。林清河的目标是村民家中只留下头却不再有身体的家畜疑案。
屋里的人久等不出,林清河觉得也不能坐以待毙。她脑海里仔细回想,早晨这几个书记在家前报的事情,平和村孙老头家的牛没了身子,孙老头家的牛棚林清河能找到。她打算自己先一步到牛棚看一下情况。
牛丢了孙老头也没心情过除夕,反正儿子儿媳今年也不回来,他就把牛棚旁边的小屋收拾利索,就打算在牛棚里过年了,牛棚的小屋里头还新放了十来把工具,有锄头有麻绳还有电棒,牛棚里现在还有49头牛,他是反复清查,偷牛贼能来一次就有可能来两次,他也做好准备了,这个年他要生擒了偷牛贼。
林清河来到牛棚的时候,孙老头在卸草料呢,牛棚旁边就是放草料的仓库,有一百五十平方,孙老头没有老伴,儿子儿媳在大城市上班,算是方圆十里的高知分子了。
孙老头头戴着遮耳帽子,开着儿子给改装的手扶拖拉机,将草料从仓库拖到牛棚去。
林清河伸出右手招呼:“孙爷爷。”
孙老头心里还憋着气,听到有小姑娘喊他,就就停下拖拉机抬眼朝声源地看过去,是个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的小妮子。孙老头虽然有七十多岁多了,但是眼好腿好身体好,他一眼看出来是隔壁村书记家的闺女,孙老头从拖拉机上跳下来,也学着林清河打招呼的模样摆手。
孙老头说:“你不是林书记家闺女吗,你爸呢?”
“我爸马上过来。”
林清河咧嘴笑笑跟孙老头寒暄两句。
林清河望着拖拉机上堆得高高的干料说:“孙爷爷,我爸让我来的,他说你家的牛被偷了?”
本来孙老头跟林清河聊两句还有点开心,结果一听到林清河又提起牛的事情,气的满脸通红。
孙老头掐着腰大骂:“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逮到了不得弄死他。”
孙老头本来就矮胖,。一生气起来还满脸通红,活像个矮冬瓜。
林清河忍俊不禁,但是她也有职业道德,林清河安慰孙老头替他惋惜,完后林清河才提及自己前来的目的。
林清河眼睛盯着牛棚说:“孙爷爷,我能进去看看嘛?”
孙老头惊诧,他也听说过林书记家的闺女从小就能通鬼神,但是孙老头今天真见到了,反而心中有所顾虑。
孙老头也没表露出来,就说:“我带你去。”
孙老头将牛棚的门打开,牛棚的门是大铁门,上头用铁链上锁,钥匙只在孙老头贴身的衣服里,孙老头从裤衩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一股牛粪的骚臭味扑面而来。
林清河捂着鼻子跟着孙老头朝里走,牛棚建设简单,里头大约二百来平,一条主路从门口能通到最里头,里头的墙上有五面散气的大窗户,窗户被用铁栏杆空出五厘米的间距用来透气,多道“井”字从东西主路劈开。五头牛一个坑位,坑位是用砖头混水泥砌的,高度到林清河的胸口位置。
算上被弄成杂物间的坑位,大概有十五个坑位,有牛呆的坑位就被红漆画上了数字编号。
孙老头带着林清河径直往里走,到数字编号为⑩的地方,林清河朝里头看了眼,里边就四头花牛。孙老头的脚步走到再前一个坑位才停下来。
孙老头指着跟前的坑位说:“丢的那头牛是我要今天宰了吃的,我昨晚上特意给拴在这的,结果大早晨来看,就发现个牛头。”
林清河朝这个坑里头看过去,这个坑除了地上几坨牛粪还算干净干燥,因为是临时收拾的,所以地面上就一个装草料的槽子,槽子里头也是干干净净的。
林清河又看了看旁边的牛坑,心里产生一个疑虑。
林清河指着丢了牛的坑位说:“孙爷爷,这个牛坑好干净啊,你早晨打扫过了?”
孙老头见林清河这么问,大手一拍:“没有,牛都丢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就只有个牛头,还要我打扫什么?”
林清河听了更疑惑了,林清河走进牛坑,在里头来回打转,又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去擦地面,食指在地面上抹了一下,除了些许灰尘什么都没有。
林清河蹲在地上,举起沾了灰尘的食指说:“连血迹都没看到么?”
这话一说,孙老头才幡然醒悟,他双手在大腿上一拍,接连叫道:“哎呀呀,这还怪嘞,我都没留意,牛棚里一点血迹都没有。”
孙老头发现牛就剩头了,急火忙的前棚后棚转着找,牛头还在,身子还能凭空飞掉吗,他就是没想起来不仅是牛身没了,就连牛被撕开后本该喷溅的到处都是的血迹都没有。
孙老头也会杀牛,这牛再怎么杀,也应该会流血的。孙老头赶忙进牛坑里,也蹲下来学学着林清河的样子用手到处摸地面,可惜地面异常干燥干净,丝毫见不到血腥痕迹。
林清河站起身子,她双眼轻轻闭上又睁开,林清河仔细地搜寻,这个牛棚并无异常,阴阳眼下看过去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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