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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却是释芷凝对他微一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原来王妃早有预料。
宇文高随即放了心,不再急于解释。
“皇上,臣万万没有!”海陵王却是急了,立刻跪下,“臣怎可能谋反,皇上明鉴,臣没有啊……”
看来,事情不能再问下去了,要不然可就牵扯的多了。
本来想借着这次机会,除掉淮安侯,替儿子报仇,现在看来,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只能再另外找机会了。
“没有?”皇上冷冷看着他,“那你府上的信笺,被淮安侯用来写谋反的信,又做何解释?”
“这……一定是有人伪造的!”海陵王硬辩道,“这信笺根本不是臣府上所有,是有人伪造的!”
“哦?”皇上挑了挑眉,“这么说,是有人伪造了你府上的信笺,再伪造淮安侯的笔迹,好给你们两个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来个一箭双雕?”
“是是,必然是如此,”海陵王岂会听不出皇上话的嘲讽,但只能暗暗吞下这羞辱,赶紧道,“一定是有人知道臣跟淮安侯因为结亲之事结仇……不不,是闹了些误会,所以就故意想出这样的法子,即陷害了淮安侯,又陷臣于不义,臣竟险些上当!”
皇上不置可否,“既如此,朕就派人详加追查……”
“不必了,皇上,”海陵王立刻将罪名推到陶成、陶名身上,“定是这两个小人卖主求荣,险些害的臣与淮安侯失和,皇上定不要饶了他们!”
“王爷饶命,皇上饶命!”陶成大惊失色,这怎么成了他俩要害人了,他俩有这胆吗?“草民没有……”
“住口!”海陵王上去就是一脚,把陶成踹倒在地,险些没吐血,“事实俱在,你还敢狡辩!”
“皇上,草民……”陶名也想说什么,同样被一脚踹倒。
释芷凝对他们两个,毫无同情。
既然要卖主求荣,就要承担后果,这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皇上双手撑着龙案,“这么说,皇叔是不打算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了?”
“不追究了,不追究了,”海陵王几乎是讨好般笑道,“这绝对是有人诬陷臣和淮安侯,是臣一时不察,险些上当,”说罢又回过头来,和颜悦色地道,“淮安侯,这是一场误会,本王看到这书信,还以为你要行差踏错,这才向皇上禀明一切,原来是一场误会,既然都说明白了,你我可不要反目成仇才好。”
“臣不敢,”宇文高冷冷道,“王爷还没有弄明白一切,就让令郎带兵,要灭我侯府满门,如今我府上被烧的一片狼籍,臣还等皇上为臣,主持公道呢。”
海陵王暗骂他得了便宜卖乖,自己都不计较了,他居然还不依不饶!“这个都是一场误会,犬子并未出兵,只是……一场误会,至于你府上的损失,全由本王来负责赔偿,你看如何?”
文赋私自发兵一事,绝对不能再说,否则,就说不清楚了。
“皇叔,朕正要问此事,”皇上却又如何能饶他,“就算淮安侯有谋反之意,可这事实未明,令郎有何权利发兵,灭侯府满门?皇叔不知道,私自发兵,是大罪吗?”
“皇上,绝无此事!”海陵王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怎么着吧,“犬子绝对没有发兵,是臣发现犬子有难,才发兵前往相救,并非要灭侯府满门,皇上不要听信小人之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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