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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林笙相识时,顾瑾璃依旧是“顾瑾琇”。
看来林笙果然是被怒火冲散了理智,激动之下口快的竟没注意到她说的是“顾瑾璃”,而不是顾瑾琇。
亓灏叹了口气,幽幽的看着林笙,却不愿去拆穿她。
一旦戳破了那层窗户纸,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覆水难收。
“驾!”亓灏勒紧马缰,带着林笙如风刮过一样,飞奔去了军营。
抱着林笙下马,亓灏并未直接解开她的穴道,而是直接抱到了梁宽的帐篷里。
这一路走过去,引得军中士兵目瞪口呆。
之所以不立马给林笙解穴,亓灏是怕林笙负气离开。
“亓灏,你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林笙被亓灏抱着,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她再去看亓灏平静的脸,也生气不起来了。
因为,生气也没用,亓灏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的怪石头,她谩骂得再狠,也如打在棉花上一样。
他没丁点反应,她的独角戏在对比之下倒像是跳梁小丑似的。
“治好梁宽,你就是要五分的利,本王也给你。”撩开帐篷帷幕,亓灏把林笙放在梁宽的床榻前,解开了她的穴道。
林笙身子一颤,不可思议道:“五分都给我?”
亓灏视线落在梁宽乌黑青紫的脸上,重重点头:“医好他,都给你。”
林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亓灏,除了担忧之外,她看不出其他神色来。
“也罢,那你立字据为证。”一手探向梁宽的脉搏,林笙一手扒开他的眼皮。
亓灏站着没动,“你放心,本王说话向来算数,不会食言。”
林笙撇撇嘴,自言自语道:“男人的话,断然是不能新的。”
“梁宽的脉搏时隐时现,气息微弱,五脏六腑已内伤出血,一个时辰内如果没有解药,便会毒发身亡。”林笙抽回手,缓缓道:“我需要你在半个时辰里找到几样药材,否则梁宽的毒无解,必死无疑。”
听到时间紧迫,亓灏急声道:“什么药材?”
“蟾酥,血余炭,乌梢蛇,五灵脂,桑螵蛸。”林笙掰着指头,慢条斯理道:“只有找到了这些,我才能配出解药来。”
亓灏的记性不错,可对这些光听着名字就奇怪的药材很是陌生,因此眉头紧皱。
“这些不似寻常药材,我不妨好心提点你一下,也好找起来容易。”林笙勾了勾唇,沉声道:“五灵脂源自复齿鼯鼠的粪便,灵脂块为不规则块状,大小不一,你派人取一小块回来就好。”
“桑螵蛸,即大刀螂、小刀螂的卵鞘。”
见亓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林笙笑得更明媚了:“血余炭是人的头发制成的炭化物,乌黑光亮。”
“蟾酥嘛,这个好理解,就是蟾蜍的干燥唾液。”
“乌梢蛇也容易认,头扁圆形,尾细长,眼大而不陷,有光泽。”
“你……”亓灏无法相信,林笙所说的这些恶心的东西会是给梁宽解毒的药材。
他胸口涌出一股恶心的感觉,攥着拳头,他怀疑道:“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林笙摇头,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道:“人命关天,我是医者,怎可能在这个时候开玩笑?”
“你若不信我,那就只能等一个时辰后给梁宽收尸了。”
这五种恶心的东西,确实是药材。
梁宽体内的毒很奇怪,而且不是常见的普通的毒,所以林笙便决定剑走偏锋,以毒攻毒。
由于杜江和秦峰还没赶来,故而亓灏只能亲自去找药材。
毕竟,这五种药材不好找,吩咐其他人去做这件事情,他不放心。
“好,本王信你!”一甩衣袖,亓灏奔出帐篷。
亓灏刚上马,便看到杜江和秦峰也骑着马进了军营。
“哎,王爷!你去哪?”见亓灏离开,杜江问道。
来不及多做解释,亓灏“驾”的一声,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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