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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黑衣人是用了十分的力道,打得陈泽轩根本起不来。
他很想用手撑着地面起来,但是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嘴里吐着血,大有一副随时随刻就要没命的感觉。
抬脚狠狠踩在陈泽轩的手指上,黑衣人眸光里闪着浓浓的杀意,一字一句道:“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陈泽轩疼得倒吸一口气,血从他的嘴角往外流。
将血水咽下,他神色痛苦的艰难道:“师……师父,不管……不管如何,你都不能伤害……伤害她。”
“呵!”黑衣人听罢,脚下更是用了狠劲。
“师父……徒儿虽然不知道你和凤瑟到底……到底有什么瓜葛,可是她……她是无辜的,也不会影响……影响我们的计划。”陈泽轩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后背的衣服也被瓷片扎出的血染红一大片。
他咬着牙,不死心道:“求……求师父,放过她。”
“谁说她与我们的计划无关?”黑衣人冷笑一声,缓缓蹲下身子,眯着眼睛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不过,就怕你不敢听。”
低下头,他贴近陈泽轩的耳朵,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陈泽轩听罢,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一动不动。
他怔怔看着黑衣人,眼珠子一转也不转,张大嘴,忘记了呼吸。
瞧着陈泽轩这副震惊的模样,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脸,幽幽道:“怎么,不相信吗?”
陈泽轩的双唇颤抖,只因黑衣人的一句话,他连周身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狭长的眼里浮现出一层雾气,他喃喃道:“怎么会……”
大祭司又发出了一声阴恻恻的笑声,指了指他的胸口,“我早就说过,她不是你能爱的人,你非但不听,反而还越陷越深。”
“现在,可以死心了吧?”
“师父……”陈泽轩扯了扯唇,虽然脸上是笑着的,可是眼角却落下了眼泪。
晶莹的泪珠湿了那颗泪痣,也湿了他的心。
不再去看黑衣人眼中的嘲讽之色,陈泽轩闭上眼睛,轻声道:“十几年来,师父在背后为徒儿付出了很多,徒儿铭记于心,时时不敢忘记。”
“师父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徒儿不想再多做猜测。”
“只是……师父能否告诉徒儿,你在这个计划里,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徒儿与师父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还是师父是执棋者,徒儿是棋子?”
攥起红肿的手指,无论他的脸色还是语气,都充满了悲伤。
绑在一条船上的人,那么两个人就是利益与共,算是合作关系。
如果是第二种关系,那么黑衣人就是在利用陈泽轩,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一把刀,以达成他的目的。
黑衣人没料到陈泽轩会突然这么问,他深深的看着陈泽轩一会儿,良久才道:“倘若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师父为何这么多年费心费力的为你在暗地里筹划?又怎会把青遥阁给你?”
“还有这白玉楼,也同样都是师父的心血!不信任你,又怎会人力物力的花费在你身上!”
陈泽轩听罢,抬眼看着黑衣人,苦笑道:“徒儿多谢师父这么多年的苦心栽培。”
说罢,他重重的咳嗽了起来,嘴里的血也如受到了召唤的红色软蛇似的,越流越多。
黑衣人见状,立刻在陈泽轩身上点了几下,为他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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