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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亓灏口中的杂草,也早在一个时辰之前,被梁宽逐出去了。
所以,亓灏回到军营后,心情明媚。
白玉楼里,陈泽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转头对一旁的黑衣人于心不忍道:“师父,笙儿身上还有伤,您让她先起来吧?”
两年的时间,黑衣人变得更加的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了。
他居高临下,高高在上道:“告诉我,你是谁?”
女子跪了半个时辰,额头上沁出了细汗,她咬牙道:“林笙。”
黑衣人满意的点头,又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的仇人是谁?”
“亓灏,狗皇帝。”林笙的眼中涌上满满的恨意,袖子的拳头也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黑衣人抬手摸了摸林笙的脑袋,轻叹道:“笙儿,这两年你可恨我?”
林笙摇头,声音虽弱,但却掷地有声:“不恨。”
“如果不是师父,可能徒儿早就丧命。”
“可惜师父悉心教导徒儿两年,徒儿还是让师父失望了。”
“没能将玉佩拿回来,也没杀了亓灏。”
“你的武功当年被亓灏被废,身子伤了根基,所以师父不怪你。”黑衣人收回手,幽幽道:“师父待你虽严厉了些,但也是希望你能学有所成,早日报仇。”
“难得你体谅师父的苦心,师父也就放心了。”
陈泽轩在一旁听着黑衣人的话,嘴角溢出一丝冷意。
黑衣人说的轻松,若不是陈泽轩亲眼所见,可能他不会知道黑衣人口中的“严厉”究竟到了如何疯狂的地步。
这两年的每一天,从早到晚,林笙都被黑衣人丢去了“万窟楼”。
那“万窟楼”,是“青遥阁”下面的分支组织,相当于杀手集中营一般的地方。
一共有九层,按照难度由低到高排列。
每进一层,都像是闯关卡一样,里面都有黑衣人安排好的人“接应”。
除非能想办法活着出去,否则便待在里面直到被“打死”为止。
林笙用了半年的时间,终于从第一层,撑到了第二层。
而这半年,她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完全只靠一口怨气支撑着。
被打倒,再站起来,然后再被打倒……
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她躺在地上,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黑衣人对林笙还是放了水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她每次重伤晕过去之后,还找人灌药。
只不过,醒来后依旧是一番黑暗的“厮杀”。
仿佛,只要她还能喘气,就必须要“战斗”到底,直至第一层的大门打开为止。
黑衣人时不时的会在阁楼上往下看着林笙,如同看着一只困兽在做徒劳的挣扎一样。
尽管无趣,但是他知道,只要林笙出了这“万窟楼”,便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堪比陈泽轩……
曾经,陈泽轩每每想起自己练功受罚时,黑衣人对待自己的残忍手段,总会后背发凉。
可是当看到林笙被人抬着出“万窟楼”的时候,陈泽轩看着像血人一样的林笙,当场落了泪。
他宁愿自己代林笙受尽千难万苦,也不愿林笙受伤。
跪在地上哀求黑衣人,陈泽轩不要再这般不要命的训练林笙了,因为他担心再这样下去,林笙会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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