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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是关心德妃,其实却也不是。
因为,她说的是“谁”,而不是“您”。
当然,现在的德妃根本没有心思在意这个细节。
她抽抽搭搭的就着兰嬷嬷的手坐下,捏紧帕子,很是伤心欲绝。
好不容易过了这滴血验亲这一关,谁都没料到中途会杀出个亓灏来。
德妃、顾淮和宣王,谁能不恨?
宣王费劲的仰着脖子,怒瞪着亓灏的方向。
可惜,口不能言,否则这一家三口一定得齐齐开骂了。
“灏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后意味深长的望着亓灏,觉得他这个节骨眼里蹿了出来,必定是因为其中有什么缘由。
要不然,他作何要插上这一脚?
就算是为了皇位的话,宣王苟延残喘的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值得亓灏放在眼里。
想着上次与亓灏在寿康宫里闹了不愉快,太后沉了沉脸::“你告诉哀家,如果滴血验亲都不足以证明宣王的皇室血统的话,还有什么能证明?”
听到太后质问亓灏,德妃和顾淮下意识的以为太后这是站在自己这边了。
“兰嬷嬷,还要劳烦你去太医院把魏廖请来。”亓灏笑了笑,转头对兰嬷嬷道。
跑腿这种事情,亓灏随便指使哪个小宫女、小太监去其实都行。
但是,他却偏偏指使兰嬷嬷,原因嘛,就是兰嬷嬷是太后的人,而太后在今日这件事上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答案,兰嬷嬷必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为了隐瞒真相而在背地里给魏廖送银子。
再者,上次在宫里,兰嬷嬷看到了自己和顾瑾璃手拉着手,依着她那大事小事都知情必报的性子,肯定也都禀告给太后了。
故而,让这个多嘴多舌的老东西去跑跑腿,也算是小小惩罚。
既然亓灏都发话了,兰嬷嬷也不好推辞,她讪讪的点点头,便又出了房间。
亓灏端着碗坐下,对瞪着自己的宣王微微一笑:“王兄,你放心,待魏太医来了,是非曲直便会立马有了定论。”
“若是本王真的多事了,那就从宁王府门口开始,三拜九叩一直到你宣王府的院子,给你赔罪,如何?”
不管是当年的亓灏,还是现在的亓灏,身份地位上都要比宣王高贵。
让堂堂宁王爷给一个废人宣王行如此大的礼,这要是搁在之前,宣王一定会异常得意高兴。
可能,会高兴的笑得下巴脱臼。
而现在,宣王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他从亓灏的眼神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自信。
就好像是,亓灏已经笃定了宣王和顾淮必输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亓灏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连老皇帝和太后都经常不被他放在眼里,又怎可能给宣王羞辱他的机会?
双唇嗫嚅,宣王张了张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发不出声音来,还是根本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宣王的反应让亓灏很满意,却让顾淮很恼火:“宁王爷,你与宣王为手足,却这般落井下石,此等行为当真是令人不齿!”
“顾相,话先别说的这么早。”亓灏唇角一扬,笑得邪魅放肆:“到底是本王落井下石,污蔑了宣王和德妃的清白,还是说你与德妃当真有事,一切等魏廖来了就能知晓了!”
德妃和顾淮听着亓灏一直提起魏廖,搞不清楚亓灏此刻在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魏廖是太医,难不成,还有什么比滴血验亲更精准的法子?
两个一把年纪的人快速的转动着脑子,却一时半会猜不出个什么来。
太后揉了揉眉心,不悦道:“灏儿,要是魏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哀家可不会放纵你的胡闹!”
不管如何,太后的心还是偏向亓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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