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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来,连人都见不到了。
张助理声音有些沉:“先生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长长久久的见到太太……若他日……那时,倘若太太受了委屈,谁还可以帮她?”
倘若他不在了,那她受了委屈,被人欺负了,又该怎么办。
相识多年,又在南风谨的手下做了那么多年的左膀右臂,张助理对于南先生的心事,也算是了解。
也正因如此,方知他的软肋在何处。
南风谨闭了闭眼睛,按着眉心的位置,声音很低,透着寂寥,“让我……再想想。”
张助理张了张嘴,又阖上。
先生疑心深重,过犹不及,说多了,反而不好。
窗外的雨没有了最开始的滂沱,慢慢的像是渐消渐止,只余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阴沉的天幕微微透着丝光亮,不刺眼,也不炫目。
南先生覆手站立在窗前,鼻翼间嗅到的,是泥土和树叶的清香,这城市中央的位置,有些罕见。
他侧目去看,原是楼下一处花坛被推翻了想要重建,里面的植物也被推倒,倒在泥土中,经过数个小时雨水激烈的冲刷,将它们最原始的气味散了出来。
素日里连在意都不会在意的事情,南风谨却就那么站在窗边,看了良久良久。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看什么,只是心生茫然的时候,总是要找个点,找个东西,来迁移,也叫做……逃避。
逃避用在南先生身上,显得有些可笑,可……再如何强悍运筹帷幄之人,终究也只是人,肉体凡胎,便逃脱不了尘世的纠葛。
南风谨给宋巷生打了个电话。
宋巷生已经回到了公寓,手机就放在桌上。
江君骁听到动静,想要拿去给她,目光却瞥到了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想也不想的,就直接给他按断了。
他这人呢,做了坏事,也不替自己遮掩,连来电显示都不删,就那么大刺咧咧的摆在那里。
宋巷生洗了一头如墨的长发,一边用毛巾擦拭着,一边走了过来,“刚才来电话了?”
她好像是听到了手机铃声。
江浪荡顺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让她坐在沙发上,大掌给她擦拭着乌黑浓密的长发,漫不经心的回道:“好像……是有什么一回事。”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什么回答?
宋巷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当看到那被他直接挂断的通讯时间和来电显示后,她顿了一下。
“我刚才……手滑。”他说。
宋巷生眉头一挑:“你手滑,还要挑时间,挑人?”
江浪荡抬起她的下颌,用力的吻了上去,辗转流连,呼吸交错,有股恶狠狠的味道:“你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生气的时候,跟个极力想要守卫自己糖果的稚子一般,要把人护得死死的。
宋巷生被他吻的气息微喘,也有些乱,“既然没关系,你就不该挂他的电话,这不是……此地无银么?”
她拿着手机去回的时候,江浪荡有些不满的把人拽回了身旁的位置,“当着我的面打,我也要听。”
宋巷生将他的脸推开,“你给我老实一点,好好待着。”
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向很是随心,他是个二世祖大少爷,可在她面前什么架子都没有,被嫌弃,上赶着凑上来被推开也毫不在意,反而有些乐此不疲。
宋巷生呢,不用跟在外面那边端着,控制着的喜怒哀乐,不需要将自己打造成什么干练的女强人,耍小性子了,耍脾气,在他面前不用担心他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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