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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宋巷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窗帘只拉上了薄纱,刺眼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洒在眼睛上,宋巷生下意识的就把被子往上掀了掀。
之后。
一。
二。
三。
四秒后,宋巷生猛然睁开眼睛,被子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是昨天睡着前的那件。
她坐起身,掀开了被子,看到身上已经被换了的衣服,身体僵硬了一下。
她凝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却好像,在从浴室出来后的记忆就断片了。
她的衣服……
到底是她自己换的,还是……另有其人?
宋巷生下床,去了洗手间,用冷水狠狠的拍击了面颊几下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隐约的有几个画面闪过。
江君骁红了的耳根,还有通红的脖子……
还有那句:“非逼着我弄了你,才心甘是不是,嗯?”
宋巷生洗漱好,换好了衣服,从卧室里出来。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厨具碰撞的声音,客厅里昨晚被绑着的严瑟已经不见了踪影。
江君骁端着菜出来,看到她略略扬了扬眉,“总算是醒了,我还正准备饭菜都上桌以后,再费心费力的去叫你,正好,省了功夫,坐下吃饭吧。”
宋巷生看了眼桌上虽然说不上是色香味俱全,但显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饭菜,顿了下。
她想起,眼前这位江大少一度是个连糖跟盐都分不清楚的贵公子,他说自己的手天生就是来拿手术刀的,还傲娇的仰着下巴鼻孔朝天一般的问她:“你知不知道我这双手保价多少?它能救多少人的命?”
他说“君子远庖厨”。
医者爱护自己的手,就像是女人爱护她的脸一样。
但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下厨,他的厨艺也进步的很快,江母说,他从小到大连厨房都没有进过。
“发什么呆?是不舒服?”不应该啊,依照他的判断药效应该全部散了才对,难道是发烧了?
他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下,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没发烧。
宋巷生:“我没事。”
没事?
江君骁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桌上并不怎么美观的菜,色厉内荏道:“……怎么,怕我做的饭有毒啊?”
她这是什么眼神?
不就是卖相差了点,长得丑,就不能说自己是盘菜,就要被她这么瞧不起吗?
相处这么长时间,宋巷生早就不把他的脾气放在眼里,眼前这人就是个毒舌的主儿,每次都是冲她吼得凶的不能行,却不会真的伤害她一下。
她拿起筷子夹了口放到嘴里,咀嚼过后,点头:“还不错。”
江君骁冷哼一声,不屑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是谁,再难的手术台只要他上去都能迎刃而解,一个小小的厨房,他还能搞不定?
此时的江浪荡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江家差点烧了几次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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