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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公子随我来。”
念露说着就冲余也勾了勾手,巧笑嫣然,带着余也朝花谷深处走去。
余也看念露也没有恶意,身上也没杀意,这些花儿也没毒,便跟着她去了。
行走江湖多年,这点胆量都没有,他还真是白混了,余也二字可以换成咸鱼一条。很多事情靠的不过是胆量二字罢了,有勇有谋都没混的风生水起的话,才是最奇怪的。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间竹屋前,竹屋旁有个不起眼的茅草屋,里面似是炼药的。这二人,必定是对这药理知之甚多,甚至是倒背如流,运用的十分自然。
武功了得,又会医,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过,在这做闲云野鹤也没什么不可。
外面的世界,就算倾尽毕生所学,造福一方百姓,也没用。
救人容易,救思想难。
长期战乱,已经把人逼到了极点。活着,有一天算一天,哪怕是没有尊严,也不要死。
“那是我和师兄的炼药房,正如你心里想的那样。看你第一眼的时候,便隐约觉得熟悉。未必是很早以前见过,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熟悉。和其他人不一样,不然,我也不会留着你的。”
念露不经意的说道,推开了门,给余也沏了一壶茶,慢条斯理。
“可能是因为我余某人不喜欢做大多数吧,一切都喜欢随心随意,只要自己觉得开心,觉得这事儿是对的就回去做,哪儿有什么原则可以谈。念露姑娘要是突然想去外面看看的时候,可以打听打听余某人,绝对是声名狼藉。众人避着我还来不及,念露姑娘倒是第一个夸我的,是余某人的荣幸。”
余也还是吊儿郎当的坐姿,没有狗尾巴草,但有一枝梅。桌上摆放的梅,倒是新鲜的,准备的人是有心人。看着念露姑娘是喜欢花的,梅兰竹菊,也是喜爱的不得了,这瓶里的梅,应该是她师兄,倒真的是个有心人。
“何必在意别人如何评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念露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她虽常笑,但并非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念露她,应该是习惯了用笑意来掩饰自己,掩饰自己所有其他她认为的没有必要的情绪。
“念露姑娘,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长年一起,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吧?”
“余也公子想说的是非比寻常的关系吧?”
念露笑道,余也那点小心思,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人啊,就是假正经,实话实说多好。
“念露也可以这样理解。”
余也见被无情揭穿也就不装了,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不是应清那样的臭书生,脸皮薄的不行,喜欢的姑娘都不敢大声说出来。明明是从小就望着,愣是痴痴的等了那么久,还是不肯说。也得亏应清能忍得下去,换做是他,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师兄啊,他是个很好的人,师父去了之后,就是他一直在照顾我,一直陪着我。我想去哪儿,他便陪我去哪儿,为了我,做了很多事。至于感情什么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才能算得上是心悦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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