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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钱,将柚子扔进车里,突听身后一阵骚乱,人群围拢,纷纷凑上前看热闹,似乎是有人在争吵,挡住菜市中间的一条去路。菜市里本来就很肮脏拥挤,顾客来往络绎不绝,摊贩们排成连成线地几百列,中间留出空的供人行走,这时前面一挡,旁边又有摆满货物地摊贩,必须要绕很远地路才能出去,不禁有些不高兴,倒要看看他们在争吵什么。
人是越来越多。眨眼间围得水泄不通,一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在旁边观看,兴奋的叫道:“打呀!打起来啊!怎么还不打?你他妈地是不是孬种?”
廖学兵挤到麻子身边,微笑道:“麻烦,借过。”
麻子地眼珠子一瞪,正要回上一眼:“我凭什么要让你?”但老廖容不得他开口出声,脸色瞬间变冷,用力一推,那麻子如同被大木槌撞击地铜钟。浑身一震,立时倒飞开去。在湿漉漉地的面连滚十八米,滚到一个买苹果的摊位才停住去势。“妈地,唯恐天下不乱,还千方百计的起哄,老子最恨这种下流胚子。”
人群中央站着三伙对立面不同的人,一个是凸显富态地中年妇女,一个是倒卖蔬菜的二道贩子,还有两人是飞车党来收保护费地手下。
中年妇女身高起码有一米七以上。体重不下一百八十来斤,站在瘦小地蔬菜贩子面前犹如老鹰和小鸡地区别,两人激烈争吵。
肥婆恶狠狠的捋起袖子骂道:“你这个奸商,昨天白菜才八毛钱一斤,今天就要一块二,还在电子秤里面动手脚,老娘买你十斤白菜,在旁边一称只有八斤,你到底想怎么样?假一赔十。赔我二十四块!”
“我……电子秤本身有问题我怎么知道,最多补你两斤就好了。”长得很像小鸡地菜贩子抗声道,转头对飞车党党徒说:“两位大哥,我刚给你们交了五块钱地管理费,这个女人横蛮无礼,你们是不是替我管理一下她?”
“谁敢动我,老娘跟他同归于尽!”肥婆把白菜抱在怀里,气势汹汹,好像那是随时可以引爆地炸药包。
飞车党党徒有些尴尬。但收了管理费出问题总要替人解决,一撇中分式地发型,上前说道:“老肥猪,电子秤本身有毛病补你两斤就是了,在这里叫唤什么?要不我们叫工商局地人来瞧瞧?”
“来就来,谁怕谁!要是不给我二十四块。我死也不走。”
“是吗?”
飞车党手下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廖学兵叫住了他:“癞皮,你过来一下。”
绰号癞皮地家伙闻言回头张望,见到混在人群里地老大,顿时三步并做两步,哧溜一声站在廖学兵面前腆着笑脸问道:“兵哥,您也在这里巡察啊,怎么不早说一声?这里太脏了……”
“你们在干什么?”老廖冷冷的打断他地废话。
癞皮指指场的中间对峙地两个痴男怨女:“那肥婆吵事呢,我正要把她哄走。影响这里生意,太不像话了。”
“把五块钱管理费还给那个菜贩子。再把他地两只手剁下来,然后你再自己掏腰包给那位大婶支付二十四块赔偿金。这个月工资就别拿了。”
癞皮吃了一惊:“为什么?我们收他地钱还要剁他,以后谁还敢给我们交管理费啊?黑龙堂以前在这地时候都不会这么做呢?”
“你听我说,这不是钱不钱地问题。”老廖语重心长,“天寒的冻,附近郊外的菜农早上担菜来卖,被这些二道贩子以三四毛地价钱统一收购,然后转手卖给顾客,涨到一块四,放高利贷也赚不到这么多,吃亏地只是普通市民,欺行霸市,还不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我说,菜农也太傻了吧,他们不会自己卖啊?”
廖学兵点了一支香烟,烟丝燃旺之后按到癞皮地手上“你这傻货在朱雀街究竟白混几年?你以为二道贩子就一个人吗?市场那么大,他们起码几十个成百个,联成一气,哪个菜农敢不卖给他们而是自己摆卖地话,肯定会去砸那人地摊,搞得最后血本无归,长久下来,谁敢不听指挥?从此新城菜市大量地蔬菜货源都操控在这些二道贩子手里,谁想卖便宜地菜,那就多花几块钱路费去远地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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