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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无力的叹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可以引起这样大的骚动了。
顺着热辣辣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她们说的跟她所想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男子,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轻摇手中的竹扇,目光欣赏着月老庙外的那棵槐花树,便能抓紧所有女子的心。
浑然天成的贵气,直逼眸低深处。
这就是他,耶律千枭。
哐当!
一根竹简坠在地上,墨北收回目光,刚想持起,便听耳边一道嬉笑:“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姑娘,你这签可是大凶呐。”
说话的是一个相师打扮的老者,嘴边含着淡笑,腰间挂着酒壶,右手持着一副无极八卦图。
墨北毫不在意的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灰尘:“吉凶又能如何?人的命运本就该自己掌握。”
“呵呵,此言差矣。”相师锊锊长须,指指门堪旁的耶律千枭:“你看那位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举止投足间带着一股子煞气。他的命运显然是和平民百姓不同的。”
墨北一笑,目带寒光:“喔~怎生不同了?”
“鲤鱼岂非池中物,一遇凰玉便为龙。”相师随口拈来一句,笑意越发浓。
握签的玉手微紧,墨北冷笑:“你究竟是谁?”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师瞅着墨北,不卑不亢:“小人姓蓦,单名一个图字。姑娘既非本土之人,何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姻缘。”
墨北一惊,小脸煞白:“你是什么意思?”
“小人的意思,姑娘心中自然清明。”相师拂袖转身,眸中平静如水:“黑是黑,白是白,阴阳相吸相克,这命脉乱不得。”
双眸闪过光亮,墨北如火勾唇:“我若就想它乱呢!”
“姑娘。”相师翘起长须,颇为无奈道:“你命煞孤星,手染血红,恐是没福留下来。”
墨北人笑眼不笑:“那南瓜呢?”
“她?”相师捏指一算,眸露喜庆:“能吃能喝,广结善缘,姑娘无须担心。”
墨北支着额头,依旧是笑,嗓音透着沙哑:“所以,半仙的意思是我杀人太多,不配留下来对吗?”
相师微愣,找不出说辞。
“这是不是佛门中人经常说的前世因今世果。”墨北咬下薄唇,强忍住喉间涌出的腥甜:“没错,我是恶果累累,杀人如麻。”
“可我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谁。”
“他们不该死吗?”
“人猎虎,虎吃兔,兔嚼草。半仙能说是哪个的错?”
相师显然被她堵得一僵,大笑几声:“你这娃,还真真讨喜。”
“那我问你,你说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谁。”
“这每一个人都是爹娘生的,不管他是好是坏,死了终归是条命,惹的白发愁颜,老目垂泪。”
“墨北呵墨北,既是知晓自己恶果累累,何不放下执拗,听老夫一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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