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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那小箱子就放在众人的眼前,却没有一人上前去抽第一张,晏佑瞧着这情况一撸袖子道:“都这般见外作甚?”当下便伸手在里头随意抓了张字条出来,展开一瞧,上头写着个“贰”。
见有人带头抓了一张,众人也都一个接一个去抓字条。
正坐着的凤巧颜眼神却一直盯着云瓷央手中的字条,想要将上头的字瞧个清楚,还未等她看过去,云瓷宁便身子一侧,正巧将她的视线挡住。
凑到云瓷央身旁的云瓷宁笑着挽起云瓷央的手臂问道:“阿兄,你是第几号?”
云瓷央挑眉,展开自己手中的字条,不语。
是“叄”号。
云瓷宁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走到小箱子的前头,学着凤巧颜的样子斜着眼瞧了那箱子好久,站在箱子前头准备抽字条的文茵以为她要先抽,故而一直在一旁等着她,可云瓷宁又没什么动作,教文茵有些怔愣。
顿了顿,云瓷宁伸出手在里头搅了搅,扯出一张字条递给文茵道:“文茵姐姐,这张给你。”
瞧着自己手中的字条,文茵呆了半晌,不过最终还是道了谢,回到座位一拆开,上头写的是“肆”。
坐在她身旁的凤巧颜眼珠子都要掉了,当下起身冲到小箱子前头抓了张字条,上头写着“伍”。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同瓷央哥哥对诗了,都怪那个小贱人!
凤巧颜在心里将云瓷宁骂了千遍万遍,但总不能将文茵手中的字条抢过来。
不一会儿凤瓴公布了抽字条的结果:凤瓴对晏佑,云瓷央对文茵,凤巧颜对云瓷宁,穆栀雨对凤瓴。
云瓷宁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字条,活像个站在青楼门前揽客的老鸨,朝着云瓷央挤挤眼,仿佛在说:“阿兄,你就好好同文茵姐姐对诗吧,这只叽叽喳喳的麻雀我替你解决掉。”
对面的云瓷央抽了抽嘴角,有这种妹妹,自己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第一场。
凤瓴虽打小出生于帝王之家,却对诗词歌赋有着浓厚的兴趣,束发之年便跟随精通玄学的折柳先生走遍千山万水,访问求学,对朝堂之事一点也不愿过问。近年于永宁安定下来,居于六王府。大家早便忘了当初在大殿之中的六皇子,更多挂在嘴上的反倒是“瓴公子”这个称呼。
反观晏佑,出生时便含着金汤匙,侯府上下就他一个独子,侯爷夫人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故而这厮是打小不学无术。学文吧,他拿着毛笔画了个王八,被老侯爷拿着拐杖追着在院儿里跑了好几圈,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什么?你说不就是画了个王八,哪有这般严重?
谁让他闲的没事干在老侯爷最喜欢的韫玉先生亲笔上画了个王八?
学武吧,才扎个马步就嚷嚷着腿疼,站在一旁瞧的侯爷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了老侯爷好久,说自个儿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别再折腾他了。
老侯爷气的扔了拐杖,骂了句:“不肖子孙。”
于是乎,晏佑便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故而这第一场,其实不用比众人心里头都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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