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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擎从中午收拾行李然后开始赶车,一直到现在太阳落山,他的时间都用在了回家的路上,虽说这会没有到家,但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余下的路不到几百米。
很近了。
赵三行家的小院里打了水泥地,和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家里都养着不少鸡鸭牲畜,拉了一地的屎,虽说是扫了干净,但空气里渗透着的屎味还是有些臭鼻子,但对竹擎来说,这才是他记忆里的鄕土味道,小时候他就是伴随着这种味道长大的。
“天快黑尽了,今天晚上你家里肯定是没办法住人的,就在我家对付一晚吧,这些年半山腰的人陆陆续续都搬了下来,只有你家和莫老爷一家还在上面,我一直没上去过,听说你家的后房子好似倒了。”
赵三行非常热情的款待竹擎,倒也不是因为竹擎从城里归来,是因为小时候两人就是不错的小伙伴。
“很多年没回家了,第一天晚上回来,我还是想呆在家里,寻找些曾经的空白记忆。”竹擎拒绝了赵三行的好意,不是他不领情,是他觉得没必要,他父亲在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即使偶尔去帮别人做事,做到凌晨3点,也都会回家。
赵三行也知道不论他家再好,终究不是竹擎自己的家,竹擎离别四年回来,自然是非常想家的,而且他家里早年前又出过那些事情,这会回家自然更想,他也不再多劝,只是说道:“那也行吧,不过你一个人晚上肯定没法吃饭,你家的灶在后屋,后屋被山水冲倒了,今天就到我家里来吃,就这么说定了,要是你再拒绝,就是瞧不起我们农村家。”
听赵三行这么说,竹擎倒也当真是没办法再拒绝了:“好吧,我先上去看看,再把你家的扫帚,铲子,锄头借来用用。”
赵三行取来三件东西,眼看竹擎要托着箱子一个人也拿不了,他就帮忙送了。
以前小的时候走过大院前的那颗老桃树总是抬起头去瞅桃树上的桃子熟了没有,现在长高了,长大了,再从老桃树前走过,伸手就可以碰得到压弯了枝头的桃子,不过竹擎没像小时候一样偷桃,只是安静的从老桃树下走过去,那位熟悉的守桃老人似乎已经不在了。
他读高中的时候就一直借宿在学校里,很少回家,暑假的时候在县城里一家火锅店里打工,吃住也都在火锅店里,所以算起来从他初三离开镇子到县城那一年起,已经有七年多时间没有回来过来。
这会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夕阳落尽最后一抹余辉,枯黄的老树承着一只孤叫的啼鸟,‘布谷、布谷’的鸟叫唤起儿时睡床上的那一份童听,记忆里的童年时光有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了脑子里,有笑声,有哭声,五味杂陈。
“少小离家老大回,鄕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竹擎心里念着,抗起行李箱走在半山腰的小道上,赵三行抗着三件东西跟在他身后边。
半山腰没有大路,只有一条盘缠的小道曲曲弯弯从地间穿延上去,路、走的人少了,路道上的杂草也几乎快蹿了裤腿。
“奇怪,我记得以前这里都是地呢,怎么现在都荒了?”竹擎盯着半山上长满了杂草的地,以前这些地里全都种了粮食,但现全是杂草,他家也有一块在这里,地里的杂草更盛。
“其实不得不说现在的生活水平还是多少有些提高了,村子里的年轻人全都外出打工,余下的老一辈年龄也越来越大,所以半山腰的地大多荒了下来,山上的地种着本就是累得很,每年收成还是得看天,所以大家都只种下了面的田,没有种地。”赵三行说。
竹擎盯着这些被荒废的地,不禁轻微皱起眉头心想:“荒地要重新开垦出来更是需要不少时间,如果有人种着,可以直接收了作物就可以改种……不过地荒着没人愿意种,要承包下这些地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反正他们也没种,我每块地再给他们些钱作为承租费用,自然不会有人反对,荒地改造虽是需要些时间,但我可以先承租下面的农田。”
赵三行继续说:“现在村子里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我们那一辈人留在村子里的除了我,几乎是没了,年前李虎找我,说把他家的地让给我种,我没接,我父母现在年岁也大了,没必要让他们再劳累,我每天出去干活,也能赚个150块钱左右,一个月下来还是有几千,足够一家人的开支了。”
“一百150,一个月4500,在都市里其实这也算是中等收入了。”竹擎想着自己前些天去找工作,适用期工资还只有两千来块。
“但是很累的,每天背着太阳过山,你看看我,现在都晒成一块黑炭了。”赵三行拿出自己的手臂,两条手臂确实像是抹了层锅灰:“所以说,我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你在都市里读了大学,偏偏还要回农村,干活农其实和我们相比也不会轻松多少,你难道忘记了小时候中午大太阳还要帮家里干活的苦了?”
“没忘,不过我也只是回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成功,不管怎么说,在外面就算拿着一个月4000以上的工资,但一年也就4万多,如果再买一套房,买一辆车,这辈子至少有20年是给别人打工,要是再结婚生孩子,只会更累,所以现在还年轻,趁着有机会,回头闯一闯,万一要是成功了呢?”
竹擎笑着说,心想成功的概率还是非常高的,至少现在已经迈了一小步。
“也许你们读过书的人和我这些农村人的眼光就是有差距,反正和我一样在农村里土生土长的年轻一代,没人愿意留在村子里受苦,我也想出去,可惜家里老老小小托着,实在走不了,父母身体又时常不好,只能在家里暂且先呆着了。”赵三行说道。
竹擎一愣:“你结婚了?”
“结了两年了,孩子都一岁多了,刚才不在家,估计他妈带着去地里帮忙干农活去了。”赵三行说道。
竹擎微愣,暗想自己还在为手机屏幕上的异性天堂糟心,人家孩子都有了。
这会谈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竹擎的家外。
赵三外说需要不需要帮忙除草,竹擎摇摇头说不需要,赵三行点点头,说那我先下去做饭了,一会你再下来。然后赵三行才离开。
竹擎呆呆站在屋外。
拦不住狗的老旧竹篱笆缺口断片的围住一院子半人高的杂草,以前的菜园地里全生了人高的草,青翠的绿草簇拥的老旧土墙屋子苟延残喘的支撑着生命最后的余光,那扇被风雨清洗的老旧木门互掩着最后一份记忆里的沉重,门板上不知多少年前的老旧年画早已失了色,只余下了片角残渣,努力的回填着当年的模糊记忆,扣在木门上的门扣支开裂口的齿牙,努力昭示着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贼子进屋翻盗,也许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所以气愤下还在门板上一脚踹了个缺洞,于是乎成了老鼠们进入屋里屋外的便捷通道。
数年的老蛛网绷缠着沉封的门缝,坚守着那固执的老春,但总还是迎来了一份过于强大的力量,将记忆里的画面再一次掀开,本已残踹的夕阳沉重映入漆黑的屋子里,仿佛努力的浸画着那最后一温余馨。
吱呀的声音仿佛像是在宣告着世界之主的回归,又像是老旧的仆人终于等着了远归的主人发出的一声充满了悲凉气息的笑声。
但似乎他的出现并不被所有事物欢喜,墙角里的那几只被惊了的死老鼠发出一声声警惕的叫声,仿佛在叫骂着属于它们的天堂来了侵略者。
画面虽是老旧了些,记忆虽是模糊了些,回忆虽是沉重了些,但那把搁在墙角的缺了半边口子的绣锄头就像是讪笑着最后一点亲切,属于锄头的记忆,仿佛像是一壶被烫的热酒,在身体里灼醒着熟悉而且又亲切的画面。
只是画面中,有一丝丝的忧伤,随着屋外的蟋蟀拔乱着音弦……
竹擎离家的时候家里其实也没了多少东西,现在回家的时候,家里更没了多少东西,几只老柜子被破烂的小青瓦屋顶漏下的雨水污得腐朽不堪,柜子里以前的老旧衣裳不知道是被谁翻了出来,扔着满地都是,现在都被老鼠咬成了碎渣。
头顶上破了数个洞口的屋顶透下渐渐暗下来的月色,这会夕阳已经隐退在了越来越昏暗的傍晚里,属于鄕村的宁静夜晚被虫鸣鸟叫声喧染着,空气浸透着夏夜鄕村的清新,远处的稻田里传来一片一片的蛙叫,少了城市里的车鸣喧哗,也没有绚丽灯光组合的世界里,更是比不得城市里的夜晚。
不过鄕村里还是有鄕村的好,至少空气干净,而且凉快,比城市里感觉似乎要凉快不少,只不过蚊子也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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