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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有点想法,我调查过和他有感情纠葛的女人,那可是……人数众多,但保持长期关系的,也就三个人。”她从身边的帆布包里翻出笔记本,翻开放到骆君稀面前。
骆君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皱了皱眉头,说:“你这字迹是一种什么很新的加密方式?生怕别人看懂?”
谢倏无奈地摇摇头,指着纸面讲解道:“陈芮,他带的初级律师,已婚但和他仍然保持情人关系,她的嫌疑不大,更多是为了事业的发展前景,跟着张棋能获得大量的人脉资源,互相利用的关系,应该不至于杀人。”
她翻过一页,继续说:“何婧卓,他的大客户之一,她和前夫的离婚官司就是张棋帮她打赢的,从富豪老外那里分到相当可观的一笔财产。据我所知,这位何小姐自己也是企业家,不止有张棋这一个男人,她的作案嫌疑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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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她是去年进律所的实习律师,人比较单纯,一直把张棋当真爱,她是这些女人里唯一一个幻想张棋可以离婚娶她做张太太的,不过张棋跟她也只是玩玩,图她年轻罢了。上个月,她没有通过实习考核,巧的是,她离职以后我也没再见他俩在一起过了。要说因爱生恨,那这姑娘确实是有可能的。”
谢倏合上笔记本,又说:“当然,也有可能不是情杀,不过别的方面,我就不太了解了。”
骆君稀已然在手边找的纸上记下了自己的笔记,谢倏瞟了一眼,伸出自己的手,从手心翻到手背反复看了三遍,感叹道:“大家长的都是手,凭什么你的字就那么好。”
“我的不就是你的。”骆君稀轻描淡写地说。他看了一眼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送你回家?”
“好。”谢倏伸了个懒腰,“我得补一觉,但愿不要做噩梦,梦见人皮洋娃娃什么的。”
“又熬夜?查案子么?”
“对啊,还是濮岩那个案子,我联系上你美国的同学了,可是有时差,只能半夜干活。”
“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上心?”
谢倏没吱声,表情凝重起来。
“算了,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谢倏坐上骆君稀的车不久就睡着了,一直到家门口也没醒。骆君稀见她的脖子歪着一个极不舒适的弧度,正要伸手替她换一个方向靠,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了欢快的铃音。
谢倏皱着眉头去翻手机,眼睛仍然没睁开,她把手机拿在手里,微微睁眼,见是未知号码,不耐烦地接起来,贴到耳边,连连说了几声“喂”,似乎是没听见声音,她急切地打开了免提,又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慢悠悠开了口:“姐,我回申海……”
几乎是一瞬间,谢倏完全清醒过来,飞快切断了电话。她回过头,骆君稀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了惊慌失措。
“打错了……”她硬着头皮解释道。
在僵持的时间里,骆君稀脑海里闪过无数个问题,然而,最后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做噩梦了?”
谢倏圆睁着眼睛看了他两秒,突然扯住他的衣领凑上前吻他。她的动作慌乱又决绝,他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耐心地回应她的吻。
感到缺氧,谢倏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这会儿骆君稀却不打算作罢,低下头继续攻略唇齿的城池。
“嗯……”谢倏轻轻推开他,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
骆君稀不安地看着她,试图将这一刻无限延长。
“再见。”谢倏转过身去摸门把手。
“什么时候?”
谢倏投来一个困惑的眼神。
“什么时候再见?明天吗?”骆君稀有些急躁起来。
“嗯,明天。”谢倏不禁笑了,“我不跑,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宋晴晴就干劲十足地敲开了骆君稀办公室的门。
“骆队,尸检报告出来了。”
“跟孙法医学习了没?你来说说看。”
“嗯,学了!”她用力点点头,像学生作报告似地汇报起来,“死者的死亡时间是5月1日晚间十一点半左右,死亡原因是锐器插入心脏,但是死者生前被注射麻醉剂,遭受了肢体上的残害。从缝线手法和能够获取麻醉剂这两点来看,凶手很可能是医疗系统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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