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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看在苏家一众人的眼底,心下皆是暗自点头称好。
苏子衿深觉温暖,即便司言什么也没有说,可这般支持与温情,其实比任何言语都要有用许多。
朱唇微微弯了弯,苏子衿缓缓攒出一个笑来。
瞧着这样一对璧人,战王妃心下点头,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听战王妃道:“司言,听说你同陛下自请去东篱参加四国大会?”
昨日战王妃出门,难得的便碰到了镇国公夫人叶氏,两人闲聊了几句,战王妃才听到她说,司言自请去东篱参加四国大会。
“不错。”司言颔首,容色一如既往的清贵。
“为何要去?”战王妃见司言没有否认,不由蹙眉,道:“你与子衿堪堪成亲,若是就这样去了东篱,未免两处离愁……”
战王妃并不知道苏子衿也会去,或者说,不知道司言之所以请愿去东篱,就是因为苏子衿。她只是想着,司言若是去了东篱,那么这刚刚成亲,苏子衿岂不是要受相思之苦,离别之伤?
“这事儿是我的主意。”战王妃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苏子衿笑吟吟道:“娘,我也会和阿言一起去。”
苏子衿依旧很是从容,可她的话才落地,就见苏墨和苏宁皆是瞪大眼睛,尤其是苏宁,俨然有些不可置信:“妹妹,你为何要去东篱?那里山高水远的,路上不太安全。”
苏墨亦是点头,附和道:“东篱楼霄当政,想来若是去了那里,是不太安全的。”
苏墨看的出来,楼霄对司言有很大的敌意,而苏子衿和司言又是夫妇,难免……
“子衿大抵是想去见识一番外头的天地,”这时候,战王爷忽然出声,瞪眼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如你妹妹勇敢也就罢了,还这般的想拖后腿?”
战王爷的出声,让战王妃讶异起来,可一看战王爷很是认真的模样,心下又一时间摸不准了。
在场,唯独苏子衿和司言倒是不显得多么惊讶,那日苏子衿和昭帝坦白的时候,他们两人都是知道战王爷的存在的,故而战王爷会这般善解人意’,也是正常。
“爹说的不错,我确实想外出走走,看看各国风情如何。”点了点头,苏子衿笑道:“二位哥哥莫要担忧,我与阿言一处,总归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是……”战王妃凝眉还是有些不安,道:“东篱太远了,子衿,你如今身子骨尚且未好,若是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时候,战王妃的语气几乎含着一丝恳求的意味,大抵是怕极了失去苏子衿,看的战王爷一阵心疼。可他知道,无论如何,苏子衿……都必然要去。
果不其然,只听苏子衿劝慰道:“子衿知道娘亲心中担忧,可子衿委实想看看这大江南北,若是如今还走的动不去看看的话,今后如是走不动了,又该如何遗憾?”
苏子衿所说的走不动,虽然极为含蓄,可听到战王妃和苏墨、苏宁的耳朵里,却是含着一股挣扎的意思,她几乎是生怕自己活不长一般,眼中那淡淡的寂寥,令人为之心痛。
眸光一顿,便见战王妃上前握住苏子衿的手,叹息道:“你既是想去,娘自然不会阻拦,只是其中安全,你可莫要忽略了去。”
这样神色的苏子衿,战王妃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故而,每每苏子衿露出这样的情绪,战王妃便无论如何都会妥协。
见战王妃妥协,苏墨和苏宁两兄弟,自是也无法说什么,而战王爷更是少见的沉默,惹得苏墨好一阵狐疑。
不多时,一大家子便用了午膳,而苏子衿和司言,也一直留到晚膳过后,才不紧不慢的回了长宁王府。
只是,两人在回长宁王府的路上,却是遇到了楼霄。
彼时月色正淡,两辆马车几乎就要擦肩而过,但临近了的时候,楼霄的马车却是停了下来。
原本落风和青烟都打算无视着离开的,但奈何,楼霄那头,却是有些明目张胆的唤了苏子衿的名字。
“子衿,”楼霄掀开车帘,低声道:“我要回东篱了,我……想同你说话。”
不是孟青丝,而是苏子衿。
今日一早,有飞鸽传书,说是东篱出了乱子,于是楼霄也没得歇息,便立即同昭帝说了一声,便打算离开了。
马车内,苏子衿笑容一顿,眼底立即便有厌恶之色划过,只是她还没说话,就听司言凉凉的声音响起,带了几分刺骨的冷硬:“本世子的世子妃已然睡着了,不知摄政王有何事?”
司言这话,俨然便是在胡诌的了,可他说的认真,便是青烟和落风,都不禁一愣,下意识的便险些信了司言的话。
而那一头,楼霄闻言,却是不气恼,他望了眼对面紧闭的车帘,不由道:“长宁王世子,本王有话想与你说。”
楼霄的轻轻易妥协,让苏子衿感到些许诧异,心下狐疑,她便看向了司言。
司言倒是冷静至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波澜不惊道:“好。”
司言的回答,更是让苏子衿微微愣住。只是,瞧见司言给她的一个安抚的眼神,她便也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很快的,司言便掀开车帘的一角,利落的下了马车,只下去之前,他却是完全确保了楼霄看不到里头的苏子衿。
倒不是因为他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而是他不愿意楼霄看到苏子衿,更不愿楼霄以那等子觊觎的眼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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