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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堂……
那可得是至尊啊,就算不用太好,那至少也不能比蒋爷那铜壶差。
他盘算了一下,他那当铺里头,根本就没这么好的东西。
要动真格的话……怕是真的只能找他爷爷了。
一想到爷爷,童皓就有点怂。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一圈,两圈……
眼看他准备转第三圈的时候,童瑶叫住了他:“哥?你在这干啥呢?”
“我,我没事。”童皓干笑了一下,停了车探出头:“你怎么从外边回来的?去逛街了?”
“没有。”童瑶索性趴在副驾窗口上,冲他笑道:“我刚从臻品斋回来,爷爷让我告诉沈老板你弄的那个事了。”
童皓一激动,差点没一脚把油门踩到底。
他索性拔了钥匙,跳下了车,脸色很难看:“你去说这个做什么!?那沈哥呢?”
童瑶显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以为意地道:“爷爷让我说的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慌什么,再说,沈老板已经过去了,你不是说他厉害得很嘛,这事他肯定也能解决的。”
说起来,她都觉得这沈风眠确实有点本事。
她到臻品斋的时候,沈风眠正在擦古董。
他擦古董的时候,动作很有意思。
不像是她爷爷那样小心翼翼,恨不能化身成羽毛轻轻拂过器身,也不像别的收藏家一样,对贵的就谨慎细致,对不贵的东西就随便敷衍。
他对每一样器物,都是保持着平等的心,慢慢地擦拭,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进行保养。
沈风眠的手很修长,擦拭器物的时候,动作很优雅。
闻着店里若隐若现的清冽熏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一件一件擦过去,倒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要不是心里惦记着事,童瑶真舍不得打断他。
“沈老板。”她三五句就把事情给交待清楚,却没说解决方法,观察着他的举动。
沈风眠先是怔了怔,垂眸沉吟片刻,眼里掠过一抹无奈。
这童皓可真是……
脾气太急,还得再磨磨。
是不是得重新出张卷子,磨磨他们的性子了?
“沈老板?”童瑶见他没反应,急了:“你不去看看吗?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沈风眠从沉思中回过神,闻言一笑:“打不起来的。”
见童瑶将信将疑,他摇摇头:“你哥只是冲动,又不傻,既然你爷爷让你来找我,就说明跟蒋爷搭上线的人你们肯定认识,而且还有些交情。”
所以呢?
童瑶眉头皱得死紧,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所以你就干看着,让我哥当马前卒?”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真为她那傻哥哥不值!
瞧瞧你掏心挖肺的,有什么用?人家根本没心的!
沈风眠收回目光,轻轻吹了吹手中木雕上的浮屑:“我现在过去做什么,你哥都回来了,不信的话,你现在回去看看,他应该到家了。”
他的神情太过从容,以至于让童瑶生不起质疑的念头。
她琢磨了一下,还是掉头回来了。
本想着到爷爷面前告一状,没想到还真在门口遇到了她哥。
“就这样?”童皓瞪大眼睛。
“不然呢?”童瑶抱胸而立,打量了他一眼:“真没打架?”
童皓果断摇头,一本正经:“什么打架,我哪能是那种人,我英明神武……喂,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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