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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城中之后,袁江随便找了处客栈,休息一晚,第二日,他开始与步非烟、项耀二人商量对策。
袁江先将难题抛出来,“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与刘晔接上轨,也就是拿什么身份去和他共商诛贼大计。”
项耀想也不想地答道:“这还不简单,找到刘晔的府邸,直接亮出你的身份,这一切难题不都解决了……额,你们这样看着作甚,难道我说错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着袁江和步非烟二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在看他,令其很是尴尬。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这么简单,公子他不早就去做了,还在这里和你耗时间?”
项耀干笑两声,“说的也是啊,可是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步非烟想了想,也是没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袁江。
袁江摆摆手,“别看我,我要是有好方法,还来问你们吗?这刘晔虽说有心诛贼,但这事干系重大,由不得人家不谨慎,要是我们贸然前去,恐怕会被当作郑宝的细作也说不定。”
项耀忍不住抱怨道:“公子,想要剿灭这帮匪人,其实只需你一道将令,从扬州或者寿春,无论哪一地调来兵马,再派遣几员虎将统领,何愁这些贼寇不破?现在倒好,一件简单的事,愣是让你搞的这般复杂,令我们也非常尴尬。”
步非烟恼火地在项耀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你懂什么?这些贼寇原本都是淮南的子民,只因生计所迫,被逼无奈之下这才落草为寇,公子此举,是想兵不血刃的镇压这些贼寇,也好让这些无知的人,免受战火涂炭。”
“原来是这样,公子,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项耀讪讪地笑道。
袁江摇摇头,站起身,径直地向外门走去,还没几步,就被步非烟叫住,“公子,你要去哪?”
袁江回头笑道:“既然想不出办法,不如出去走走,也好看看这居巢(即巢湖)的风土人情。”
三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还保留着小孩子天性的项耀,犹如一头活泼的小鹿,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停下来,对一件吸引他的事物盯个不停。
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卖声,袁江不由地感慨道:“没想到在居巢还能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真是难得啊。”
步非烟撇撇嘴,“这有什么?咱们寿春可比这漂亮的紧。”
袁江没去过寿春,自然做不出评价,只好悻悻地走到一旁的小摊上,挑挑这个,看看那个。
在几个小摊前,逡巡一会之后,袁江正要走时,却发现步非烟正在一个卖胭脂的摊前,流连忘返。
袁江走过去,从袖筒中取出一贯铜钱,仍在摊贩的面前,阔气地说道:“全都买了。”
正在发愣的步非烟,被这突然落地的铜钱惊醒,她疑惑地抬起头,“你发什么疯,都买它作甚?”
袁江满不在乎地说道:“既然你喜欢,那就都买了呗,反正本公子又不缺钱。”
步非烟白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一个用紫檀木盛装的胭脂,对店家说:“我就要这个。”
店家欢天喜地的将那盒胭脂包好递给步非烟,然后低下头去给袁江找钱,等他找好钱之后,再抬头,发现袁江二人已经离去,他摇摇头,笑道:“这年头,还是有钱人多,也不知是哪家公子,逃难至此。”
袁江望着不停把玩胭脂盒的步非烟,笑问道:“你很喜欢这个款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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