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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都,辉宏的皇宫屋宇绵延。亭台楼阁,飞檐高脚。
一众官员正下了朝,乌泱泱一片潮涌般涌出朝堂。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朝乾殿外。
正坐在书案批阅奏折的皇帝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的玉笔舔了舔砚台中的鲜红朱砂。
“明渠,什么事,进来吧。”他的声音悠扬悦耳,又别具威严,犹如扣着磁性的瓷钟。
那黑衣人影听得此话,才稳步走入殿中。跪下行礼后抱拳恭声道,“皇上,我们在胥颉城里的别院有消息传来。”
“嗯。”皇帝头也没抬。
黑衣男子暗自抹了抹汗,接着说,“有一昏迷女子突然出现在别院荷花池边,护卫皆言未有任何人进出过。这个人,竟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哦?还有这种事?你们查过荷花池底的水路没有?”皇帝依旧埋头奋笔疾书。
“都查过了,决计没有进入一个人的可能。”
“嗯,先把人留着,看她有什么花样。”
“属下领命。不过,这位姑娘,据说在昏迷时口中叫着父皇……”
皇帝手一顿,这才抬起头来。他面容明媚如春雪,剑眉斜挑,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深邃却又灿若星河,薄唇轻抿,好一个英俊不凡翩若惊鸿的少子!
难道是邵明?皇帝放下笔认真的思虑起来。
“皇上,那边的人不一定识得邵明公主,不知是否传副画像过去?”黑衣男子道。
皇帝瞥了他一眼,“明渠,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吗?”
呃……
明渠无言以对。
英俊的皇帝站起身,整了整他明黄绣着飞龙的长衫,沉声道,“罢了,正好饶鱼山那边有些动静。胥颉城,朕就亲自去一趟吧。”
“翠真!你看今日阳光甚好,温柔和煦又不灼人,不如你带我去你们园子里转转可好?”刘洢璕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天。
她已将养了好几天,气色也逐渐好起来。今儿穿着紫色葛罗布衫,发辫轻轻拢起成小青山髻,看起来别具一格又恰到好处的显出她的芳华气质来。
“抱歉姑娘,大夫说了您身子弱,须得多养几日才可外出,您瞧?您的记忆还没恢复不是?也最好不要吹风,须防头疼。”翠真从她身后转出来,绕到她身前,沉着一张脸关上了窗户。
刘洢璕斜眼看了翠真一眼。
这丫鬟,话语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如果我不想起来我是谁就不准我出门了还是咋地?这才住几天呢就蹬鼻子上脸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可心中又明白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闷着一张脸重回到她的小小房间里踱步。
忽听得门外院内有些喧嚣,翠真转身正要开门去探探,门却从外面“呼”的打开,吓得她往后一跳堪堪躲开。刘洢璕站在屋内,目光一直盯着门,这一开,便有一明媚少子直入眼帘。一袭浅蓝色长袍外罩月白罩衫,腰间用月白的流苏络子坠着一枚青玉华佩,黑玉的发冠将顺直的黑发束起,直显得风流倜傥得耀眼。白皙的面容剑眉斜挑,挺拔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脸上每一分线条的角度都是那么完美。
这谁啊?长得这么帅啊!真想上去合个影啊!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秒杀当红一线小生啊!不过!长得帅也不能随便踢门啊?
刘洢璕皱眉,即使是花美男当前也没法压抑住她心中的怒气翻涌,正欲开口问来人,那边翠真已经“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眉顺目的唤了声,“主子。”
刘洢璕立马把正欲出口之脏话咽了下去,心里在无声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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