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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竟如何分辨?她在心里想着,谁能赐予智慧,去分辨它呢?谁能为她点拨,让她扫去心中的迷障呢?
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离开,给自己一段时间好好想清楚,不能再这么依着自己的性子。
刘洢璕确定附近无人后,飞速从床板下掏出明黄卷轴,开始读漂浮的内容,她如果不学会这个,怎么逃?或者叫虚名来接她?可是他没留给她联系方式啊?
唉!她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之计,唯有自己发奋练习。她必须给自己挣得一些时日来想清楚这些事情,她和楚曜的一切,节奏都太快了……
有了内修的法门,她练起来很快。她甚至怀疑父皇是不是在她体内植入了什么东西,不然她怎么能变得这么聪明,过目不忘暂且不提,所有的施术法门她只看一遍就能领悟。所以说**************,她终于在愚蠢的自我身上,找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可取之处。
之后的几天,她都以来葵水腹痛为由,拒绝与楚曜见面。但楚曜日日都端着盘子为她送膳食。
楚曜想破头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明渠在书房说的话被她悉数听去。他总是疑惑不解,她为何突然冷却了下来。归结到最后,也只能究其原因为葵水已至,心情不佳。
楚曜送来膳食,刘洢璕便将他赶了出去。并且言明不需要任何人服侍,夜间更是请夫君自卧,妾身不便侍奉。
楚曜只得悻悻的一个人独守空闺。
有一日夜里,秋风凛凛,细雨微飘,一抹朦胧的月挂在半空中。
刘洢璕正运功打坐,意识感知看到了翠真从胥颉城赶过来了,正站在正门口和明渠叙话。她说她一接到信报就立即处理了胥颉城的事务,动身赶过来。谁知路上马车的轱辘坏了,她又只好骑马,可马没骑两天马又病了,站都站不起来。她又只好步行,幸亏路上遇到一个好人,将自己拉马车的马卖了一匹给她。于是她为了赶路,没日没夜的跑,这才赶到栖鹤岗,马也累死了。她后悔自己没能赶上主子娶洢璕姑娘,自己也没能帮上忙。
明渠笑了笑,问她是否已经放下。
她白了他一眼,说本来就没有的事,不存在什么放下。怒气冲冲的冲进了大门。
明渠回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刘洢璕的心神凛了一下,意识在微笑,明渠啊,你喜欢翠真就要大胆说出来嘛!梦里花落知多少,只是当时正年少,春风欲送情,无奈流水歇不停啊!
另一头,楚曜在书房默神。新婚伊始,便一个人独守空房,只能对月自酌,可不是个好兆头啊!他望着已经换新的桌几,以及全都被藏起来的奏折,所有和一系列与皇宫有关的东西都被悉数收起,那天在此地和明渠的谈话也似从未发生。他顿觉无聊,便将明渠和那些暻卫们都叫过来,一一陪他练剑。
一切动向皆被刘洢璕掌握着。她的意识,还看见翠真本想来找她,却被一个护卫拦着,告知她夫人不需任何人服侍。翠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夫人是谁,想了一会才明白,最终也悻悻的回了屋子。后又出门去了楚曜那里,和他谈了许久,谈话内容全都是胥颉城的事务。
她对这些都没兴趣,感官探知只用来确定四周无人,好方便她练功。
她现在可以一边打开感官探知,一边练习悬浮术,有时还直接在意识里练习悬浮。有一次,她在意识里,去了楚曜的书房,用了悬浮术将他的袍角掀起了两寸。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决绝而狠心,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她逃离这里。她只觉得十分憋闷,像是胸中有着一口郁闷的密实的泥巴堵塞着肺叶。她还记得在现代,普拉斯说过,女性的存在有时候要承受罂粟花般的地狱之火。她深深的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被炙烤着。
不过数日,她已经可以身体悬浮了。她一边继续练习,一边思索着计划以及出逃路线。她轻轻笑了笑,想来自己竟然出逃了第二回了。似乎只要跟楚曜沾上边的,就是让她一万次的想要逃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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