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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纪楚含满是歉疚地抚摸着江词的头发,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肩头,她在他肩上抽泣,揪扯着他整颗心。
他不敢想,万一他再来晚一步,结果该当如何……
思及此,再看跪在不远处畏畏缩缩的李狗子,眼中的冷厉毫不掩饰,“杀了!”
迎风应是,拖着衣衫不整的李狗子出了门。
纪楚含怀抱着还在抽泣不停的江词,柔声安慰:“我先带你回房好不好?”
江词抽搭着鼻涕嗯了一声,纪楚含便抱着她起身,任由她躲在他怀中挡着脸,最后在众人的注视中回到了庭院。
路上听得一声凄厉的嚎叫,江词吓得浑身一哆嗦,听得耳畔纪楚含轻声说道:“别怕,再不会有人敢伤害你了。”
她总算是放下了心。
江词躺在纪楚含的床榻上,休息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平复了心情,期间纪楚含一直坐在床头,任由她抓着他的手不放。
江词红肿着眼睛,冷不丁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就从床上坐起:“巴扎黑呢?它还好吗?”
纪楚含无奈地哄她躺下:“它没事,你放心,已经找来大夫救治了,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江词心中的大石头陡然坠地,又躺在床榻上安静地不说话。
纪楚含见此,不由得心中一痛,要不是二虎子及时赶到,和他说明情况,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纪府这些日子所受的苦。
难怪,难怪当初她要逃走,自己还不肯放她走,让她身处这般险境。他懊悔不已。
纪楚含思索良多,再一抬眼,才发现江词阖着双目,呼吸均匀,原来是已经睡熟了。
他动作小心地松开江词的手,江词却缠着他不放,纪楚含无奈,又陪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门前候着迎风,纪楚含问:“表小姐回来了吗?”
“回少爷,表小姐刚刚进府。”
“嗯”纪楚含再不言语,直奔秦茜谣的院落。
满院海棠,这处庭院历来是为秦茜谣准备的,从前下人们说什么,长辈们要求什么,纪楚含向来毫不在意。
但是今日,她确实做的过分了。
他踏进庭院的大门,未有声张。听得里面传来议论声。
“叫你去看看江词怎么样了,怎么吞吞吐吐的。”
“回小姐,我听下人们说,表少爷回来了,恰好叫他瞧见李狗子要侮辱江词,表少爷及时赶到,就把李狗子给发落了。”
咔嚓一声,像是什么瓷器碎了。
腊月急忙安慰:“小姐,您别生气,这江词偷东西的事情坐实了,还愁没法子解决她吗?”
“李狗子死了?”
“听下人说,是迎风亲手解决的。”
“白费我布了这么一局,这个江词,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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