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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婳看出木齐的属下在演戏,她却不知道该拿明显犯病,拿头撞墙的木齐怎么办,木齐不哭不闹,也没有咒骂皇上,田氏,他只是撞墙,雪白的墙上留下一个个血迹。
“爹,我去杀了木瑾好不好?”
那一声声的血肉碰墙的声音让慕婳心似针扎,不顾男女有别抱住木齐,“您这是惩罚我呢,还是惩罚他们?不在意你的人,就算你把命搭进去,他们依然该怎么过,怎么过,反而还认为您是个懦弱蠢货,只能拿自己的身体较劲。”
木齐闭上眸子,在女儿怀里真是舒服,虽然女儿没有他高,没有他壮,佯装脆弱崩的确是个亲近婳婳的好主意,以前婳婳可不会同他说这么多话。
主意是柳三郎出的,肯定柳三郎做过几次,他是不是得提醒婳婳一句啊。
木齐不在撞墙挣扎,乖顺如同木头人,不,还是水晶人吧,这个水晶男人大了点壮了点,此时好似轻轻碰触一下,水晶男人就会碎裂。
慕婳将木齐按到椅子上,拿起帕子擦拭他额头的血迹,木齐嘴唇蠕动,脸庞满是阴郁颓败,“我又让婳婳失望了。”
蘸着冷水处理好伤口,慕婳又给木齐额头抹上一层药膏,“我从来没有希望过,谈何失望呢。”
木齐眼泪差一点落下来,哽咽道:“原来婳婳就没指望过……指望过我,不曾相信我……”
“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只听一半便互相乱想,很容易引起误会。”慕婳也坐下来,拿着果子啃了起来,“许是应了祸害活千年那句话,我不觉得木瑾会被皇上下旨砍头,我不知永安侯夫人年轻时是什么样子,在我记忆中她是一个有秘密有韧性的女人,心不够狠的话也不会一次一次把我推开。”
“好了,好了,我不提以前的事,爹,您怎么比我还爱哭啊。”
慕婳连忙止住对回忆,把帕子塞在木齐手上,随后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噗,突然在她空无一物的手心多出一物,“送给您的。”
木齐也不想落泪,本不愿意在女儿面前丢父亲的脸面,柳三郎那句脸面算什么,木齐也就没有再控制的情绪,方才还想着是不是柳三郎故意陷害自己,没想到女儿竟变戏法哄他,还送他礼物,虽然只是一个……一个令牌,“婳婳,这是?”
“以后只要您听到谁议论木瑾的身世,嘲讽您,您就把令牌拿出来,吓死他们!”
“皇上给你的令牌不是这么用的。”
“哪还怎么用?难道皇上愿意看您被欺负?他自己想着借着此事达到目的,还不许我们狐假虎威一把?何况和爹一起的人都是朝廷重臣,不去关心朝政,安抚黎民百姓,如同嘴碎的婆子说三道四,说人闲话,爹教训他们是应该的。”
“这是皇上给婳婳的。”
“我从来没指望皇上给的这块牌子保命,更相信我练出的内劲和拳头。”
慕婳把令牌塞给木齐,“拿着吧,我几乎不去朝廷上,拿这块牌子惩治纨绔公子,简直是抬举他们了。”
“木……木大人。”
风娘子轻轻推开门,已改往日的爽利,犹豫站在门口,慕婳笑着推搡木齐,“您来得正好,我爹有话同您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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