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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六哥,你五,我四,这有欠公平吧,你别忘了,今儿个,我去不一般猪肉铺买卤猪耳跟红烧狮子头,遭了凤九爷跟小福子多少白眼,还被那两杀千刀的坑了银子。”
“老赵,你是有功劳有苦劳,但是卤肉跟红烧狮子头的配方是我设法偷到的,大厨也是我雇的,我五,你四,有何不公平,你若是不满意,咱们不合作便是。”蔡六如此精明之人,自然更不愿意吃亏。
赵麻子考虑了一番,最终咬牙点头,“成,你五,我四,就这么说定了。”
他又没有做大厨的兄弟,若是不同意,就算手上有那卤肉跟红烧狮子头的配方,也干不成事。
“老赵,祝咱们合作愉快。”蔡六嘴角一勾,面上露出得逞的奸笑。
把赵麻子气得心里热血翻腾。
这狗日的蔡六,平日里看着像老实人,奸诈起来简直跟狐狸有得一比。
“蔡六哥,配方已经到手了,何时开工做?”
蔡六想了想,道:“老赵,咱们赶紧离开迎客楼,请位泥水匠去肉市那里建一座灶台,今明两日建灶台,后日,咱们的生意便可开张了。”
“蔡六哥,你不打算置办铺子吗?”蔡六那兄弟问:“那红烧狮子头跟卤肉可是很高档的吃食,搁菜市场卖,合适吗?”
蔡六道:“不必置办铺子,菜市场人流最大,不管是有钱人还是穷人,都会去菜市场,咱们将摊子设在菜市场,最是好。”
赵麻子在肉市那里待了许多年了,也不愿意离开,这事儿便这么定下了。
两人离开迎客楼后,便急急去找泥水匠了。
……
此时此刻,骄阳尚未落去,热滚滚的青石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若非夏蝉在指头叽呀叽呀的鸣叫,这闷热的夏季,就如同一潭死水。
“田汉,庄秀云,铺子的租金,你们两口子何时交?”
嘣!打砸家具发出的一声闷响,打碎了这和谐安静的氛围。
一名膀大腰圆,牛高马大的汉子往东大街十五号,田家饼铺大堂里一站,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阴测测的眼神,顿时令田家饼铺中的燥热减去了几分。
彪头大汉不是别人,正是东大街十五号店铺的主人,姓苟,全名苟雄。
苟雄块头大,直挺挺站在大堂内,脑袋顶距离天花板,就差几尺的距离,个头比田大牛还高,身材比田大牛宽。
田汉,庄氏,田朵,田二牛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渺小柔弱。
“狗熊兄弟,你……你再宽限几日,我……我一定筹足了租金,给你送去。”
田汉吓得面如土色,身子瑟瑟发抖,说话口齿不清晰。
“老子叫苟雄,不叫狗熊。”苟雄朝田汉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田汉,你个龟儿子,再叫错,信不信老子揍你。”
“苟雄,狗熊,不是一样的吗。”苟雄如此欺负田汉,田二牛看不下去了,“你要怪就怪你老爹,老娘,给你取了这么一个名字,狗熊狗熊,真是笑死小爷我了。”
“小兔崽子,老子看你是屁眼痒了,找打。”苟雄扑过来,就要给田二牛一拳。
田二牛十几岁,那身子还没发育好,瘦瘦小小的,哪里受得了苟雄一拳。
见苟雄那沙包大的拳头朝田二牛的脸挥去,田朵急忙抓了一把扫帚,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朝苟雄打去。
“二牛,你赶紧闪开。”
田二牛人小,动作敏捷,田朵这么一喊,他拔腿就躲,躲开了苟雄的一拳头,田朵挥着扫帚,一扫帚恰好打中了苟雄的手臂。
这一扫帚可不轻,苟雄疼得嗷嗷叫,抓着扫帚,推了田朵一把,田朵身子一歪,一屁股摔在地上。
“好你个田汉,好你个庄秀云,你们拖欠老子租金就算了,还纵容田二牛,田朵打老子,老子现在很生气,老子要抓你们去县衙府见官。”苟雄气汹汹说完,一只手去抓田汉,一只手去抓庄秀云。
两人在他面前,就是小虾米,毫无反抗能力,被他拎着往外走。
田二牛这下急了,满头大汗的问田朵:“姐,这可咋办?”
田朵比田二牛更着急。
总归是他们田家拖欠了苟雄的租金,一旦去县衙府,他们不仅得偿还苟雄租金,很可能,还会挨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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