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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越心下一沉,再不与温眉说话。
只是抬眸瞥向温眉时,眼里皆是凉意。
他是有些恼的。
倒不是因为温眉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是他认为,温眉不该来打扰逍遥王一家。
早在他下山历练那天,他便已经就着温眉想来逍遥王府的事情,认真且严肃地与温眉谈了一次。
那时候温眉信誓旦旦答应过他,绝对不会打扰逍遥王一家。
上官子越也是信了她的邪,当真以为她打消了来逍遥王府的念头,这才放心下山。
可谁知?
人家不仅来了,还带着上官清之和上官仲景一起来。
甚至,来得比他更早!
想到此,上官子越的神色又冷了几分。
而温眉瞧见上官子越沉默,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开始示弱。
“儿子,这怪不得我啊,我也是被逼的,在山庄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温眉掐了自己一把,哄着眼眶道:“儿子你可知道,我是真命苦啊。
嫁给你爹这么多年,为他生下三个儿子,终日操劳庄中琐事儿,从来没有任何怨言!
可谁曾想?如今就因为我多说了几句暖宝的好话,他便与我离了心,要纳妾!”
上官子越听言,眉头一皱,却依旧没开口搭话。
只是上下瞟了温眉几眼,眼神中充满了审视。
温眉见此,又假意擦了擦那本就不明显的眼泪,带着哭腔道:“纳妾啊,儿子,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
别人家如何我管不着,但咱们上官家往前数上个十代八代,有哪一任庄主是纳妾的?不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恩爱和睦,白头偕老的吗?
即便有什么磕碰和争执,彼此多理解理解就是了,用得着一言不合就要纳妾吗?
我是做错什么事情了?还是没为上官家传宗接代?他竟要如此待我!”
说罢,酝酿已久的眼泪终于决堤:“你以为我想下山吗?我这是没办法啊!
若是还有选择,为何我好好的家不待,非要来蜀国打扰暖宝一家?
还不是因为你爹!都这把年纪了,竟能说出纳妾这种话,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就不在家待着,还把他的儿子一起带走,让他自己纳妾去吧!
没有我这个当家主母在,我倒要看看,那杯妾室茶要给谁喝?只要我一日不喝那杯茶,你爹就一日纳不成小妾!”
言毕,温眉还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鼻涕:“儿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爹纳妾成功的。
哪怕一辈子不回灵剑山庄,我也不可能去喝那杯妾室茶。
若真让他纳了小妾,我的脸面往哪摆不说,你们兄弟仨又将置于何地?”
听听?
这话一出,哪个儿子还能责怪老母亲不听话?
即便不回家跟老父亲讨一个说法,也当愤怒至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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