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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一根箭矢,还擦着鼻尖险之又险的掠过,让他鼻尖被劲风刮的火辣辣的疼,也惊出了他一身鸡皮疙瘩与冷汗。
竟有埋伏!?
复挺腰坐直身躯的蒋班,心中半是羞愧半是欣喜,利索的抽弓搭箭。
羞愧,自然是自己身为斥候营的老行伍,且还是打着照应夏侯惠的理由跟出来的,竟是被夏侯惠提醒才发现危险。
而欣喜,则是他隐约看到战功了~
对方不必说,必定是贼吴士卒且只有三人,不然也不会只射出三支箭矢。
只有三人,蒋班还是有自信能尽数杀了的。
只不过,就在他刚引弓搭箭、打算还以颜色的时候,就看见小树林边缘处有一个人猛然挺起身躯,捂着胸膛仰面哀嚎着倒下。
而已经策马泡开的夏侯惠,在这个时候才在马背上直起身。
原来,他在仰面躺在马背上之际,就抽出弓箭还击了,且还一箭毙命!
将军威武!
心中赞了声,蒋班没有多言其他,而是策马继续往左侧奔去,很有默契的与夏侯惠一左一右迂回逼近小树林。
而此时小树林的两名吴兵,见偷袭非但没有建功反而还死了一袍泽,也不敢继续对抗,而是转身往树林后方的山脉跑去。
两条腿是跑不过战马的,但战马不能攀山。
且他们奔跑的路线很有章法。
每每跑出数米,便陡然往左或往右横插过去,利用树木避开持续而来的箭矢。
只是可惜了,他们时运不济。
其中一人在避开第三支箭矢后,被蒋班一箭钉入了后背,伏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而另外一人,则是在横插变向的时候,被早有预判的夏侯惠一箭射穿了大腿,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然后爆出一阵哀嚎。
显然,他是被夏侯惠留下来的活口。
收了弓箭,夏侯惠二人策马入小树林,在经过第一个被射死的吴兵之处时,才发现自己的运气很不错。
因为那吴兵上裳敞开着,水囊、一些被布囊包裹着的竹简也被整整齐齐的放在地上,三把环首刀则是错落放在——很显然,这三个吴兵定是横江浦与阜陵通消息的信使,也是因为避暑气来到树林里暂歇的。
“公俊,我且去饮马。”
驱马来到那名伤而未亡的吴兵面前,夏侯惠跃下战马,顺手将蒋班的坐骑也一并牵去小溪畔,“你审问下。”
“好咧~”
有些兴奋的蒋班,摸了摸还微微发疼的鼻尖,快步向前对着那名吴兵先是狠狠的揍了一番,然后才一脚踩在其大腿箭伤处,露出满脸狰狞,“说,你是谁?”
“在军中是什么职责?”
“今日是出来作甚?”
“阜陵那边如今有多少人驻守?”
。。。。。。。。。。。。。。
一刻钟过后。
夏侯惠牵着战马回来时,蒋班似是已经问完了。
依旧一只脚踩在那俘虏身上,正有些惬意扯开上裳以手扇风。
“问出什么来了吗?”
“嗯,他都说了。”
“既然都说了,就给他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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