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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背着书包,走到门口,冯伟华正笑呵呵地从大厅里走出来,看到袁晨,他打个响指:“漂亮的袁小姐放学了呀。”袁晨点点头,她不想和男人走的太近,便站住脚,礼貌地站在一边请冯伟华先过去。
“袁小姐。”冯伟华见四处无人,压低声音问:“不知你的零用钱够不够呀。”
袁晨没说话,瞪了他一眼。
冯伟华继续笑嘻嘻地问:“叔叔那里有挣外快的工作,要不要来做。”
袁晨大怒,指着冯伟华怒道:“你什么意思?小心我告诉我妈妈赶你出去。”
“呦呦呦,真当自己是房东小姐了哇?”
冯伟华笑起来,随即眼睛上下打量着袁晨,看的袁晨浑身不自在,她忍不住往一边又退了一下“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叫啊,你这种小婊——子,表面上装的冰清玉洁,骨子里浪的没边了。装什么教会女中的贞洁烈女,不过是被小赵先生玩过的烂货,呸。”
袁晨听到这话,浑身如被冰雪,她声音颤抖着质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老子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袁晨大哭起来,边哭边上前抓住冯伟华厮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那点烂事谁不知道。”
冯伟华将她用力推开,嘴里嚷着:“疯婆子,这么点年纪哪学的疯样子,哎呀,你弄疼我了。”
苏三正好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急忙上前拦住,轻轻搂着啜泣的袁晨说道:“冯先生,她只是个孩子,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呢。”
“孩子?都残花败柳了还孩子呢。”冯伟华嗤笑着“苏小姐,你可是清白人家的小姐,别被这人的假面具给骗了哇。”
“什么意思啊冯先生?”
这边吵闹着,别的房客也惊动了。赵青萍从三楼下来,拉着袁晨的胳膊就往楼上拽。
“你们还不知道吧。她和小赵先生早睡一起了。”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培成女中一向以校风严谨著称,本城的人看培成的女学生都带着羡慕的神色,而现在,一个舞厅老板说袁晨是不干净的!
二楼一个太太摇着扇子说道:“话可不能随便讲的哦,人家清清白白小姑娘,冯老板你以为都是你舞厅的那等人物啊。”
“清白!她清白?我那舞厅的姑娘们才叫清白来,轻易不和客人出去的,不过是跳跳舞拉拉手。”冯伟华大笑:“我就问一句要不要出来挣点外快就给我摆脸色,我问一句就脏了她不成?你若是个干净的也就罢了,自己脏成那样,还给我摆脸色,哎呦呦,这是什么世道啦?”
赵青萍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紧紧搂住痛哭失声的女儿,指着冯伟华说道:“红口白牙,你不要胡扯!”
“我胡扯!竟然说我胡扯!警察局的档案要不要查过?你们母女做下的腌臜事体,还好意思说我胡扯?”
赵青萍搂着女儿就往楼上走。
冯伟华兀自在愤愤不平,指手画脚和房客们说着袁晨的不礼貌。
苏三走在他耳边低语道:“冯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抓着个小姑娘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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