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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辰好不容易将卫玠安排妥当走出马车,灵鸢已经在附近等候多时,按耐不住关切之意,小声的询问:“怎么样了他?”
青辰自是明白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眼中风云幻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怎么?黄鼠狼知道给鸡拜年了?”
灵鸢淡扫他一眼,“给他多喝点热水,这里有药,吃与不吃,随便你了。”
说着,直接撂了个玉瓶给他,转身就走。
“你,”青辰还想要问什么,却被眼疾手快的青夜赶忙给拉住了,“干啥?”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你看看这个女人把咱们爷害成什么样儿了,难道我还不能说两句吗?”
青辰的脸这下彻底的黑了下来,他自来就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如今有这么个女人蹬鼻子上脸,惹他家哥哥生气受罪,他自然心气不顺。
看着青玄他们还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下更加来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多大一会儿就吵了起来。
“统统给本王闭嘴!”
几人吵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马车里突如其来的一声吼,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带着正在烤鱼的灵鸢,也打了个哆嗦,朝马车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青辰几人脸色难看的瞪了彼此一眼,便散开了。
车中,卫玠眼神幽冥晦暗的坐了一会儿,直到周围恢复了安静,方侧身躺了下去。
期间,青辰将兑了解药的水给卫玠喝了点儿,用了药之后,果然沉寂下来,没再闹腾。
可这一折腾,还是耽误了些许时间,也得亏马要休息,众人索性拖到翌日午时才离开。
灵鸢自知理亏,一路上也不敢招惹他。
卫玠看她还算安分,也没打算与她死磕到底。
宁圣宫,佛堂
温太后一脸虔诚的跪在佛祖前,半阖眼睛,右手瞧木鱼,左手捻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的念着佛经。
在她的身后,跪着四五个随侍人员。
半个时辰后,温太后缓缓睁开眼睛,木鱼声止,捻佛珠的手一顿,声音轻轻的响起:“如燕,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已经子时了,您该歇息了!”
一位年约三十的美丽女子缓缓从后方站起身来,走到温太后身侧,温声细语道。
“已经子时了?难怪觉得累了,好,听你的,扶哀家起来!”
许是跪的时间长了,温太后的步子有些不稳,名唤如燕的女子与旁边的侍女稳稳的扶着她,才避免老太后跌倒。
温太后,今年其实也不过六十出头,虽看起来清瘦了一些,但目光矍铄,身体还算硬朗。
当今皇帝卫瑜琛是她的养子,容亲王才是她的亲儿,至于为什么辅佐养子成帝,老太太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比谁都要清楚。
在她看来,登基为帝并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苦难的开始,她宁愿自己的儿子活的自由潇洒一些,也不愿他去做那个天下间最苦最累的人。
纵然权倾天下,又如何?
或许在旁人看来,她这个亲娘的心未免偏的太狠,可只有容亲王自己明白,温太后,才是天下间最好的母亲。
而这,显然已经足矣抚平温太后的心,再多的话,都不如儿子的信赖重要。
可是,温太后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她与儿子费尽心机辅佐的皇帝,竟然会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事。
看着佛堂之中供奉着的灵位,老太太的眼中满是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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