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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晚宴开始已然很近,算着时辰,这会孟夏也没有太多功夫与禾苗深谈,而且这里也不是什么合适的地方,所以便先简单交代了一番。
至于刘利达的事,她并没跟禾苗提及。
季氏暗卫之间本就是互不相知,这中间自是有其原因与好处所在。除非真到了绝对有必要的时候,不然她依然打算保留着曾经的规矩。
恰好此时,营账外头响起了彩衣的声音,说是时辰不早了,差不多得开始梳妆,准备前去参加今晚的篝火晚宴。
闻声,孟夏与禾苗相视点头,很快便收起了刚才所有不应该外露的情绪。
“进来吧。”
待彩衣入帐内时,九公主依然是之前的九公主,而那调皮大胆的禾苗依然如一。
“彩衣,以后禾苗就由你带着,虽说她是给我做护卫的,但以后进了宫也得按宫人对待,你得好好教教她,别让她出什么差子。”
孟夏朝彩衣说道:“另外,她这身份具体还得去走一下程序,跟内务府报备好,免得到时弄出什么麻烦来。”
听到这话,彩衣笑着说道:“九公主放心吧,三皇子的人将禾苗姑娘送过来时便讲了,这些事情他们自然会替打点妥当,不用咱们操心。”
“是吗?看来有个好皇兄还真是省时省心。”孟夏当众感慨了一句,不由得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心情好得无法形容。
“那是九公主您有福气,打小三皇子跟您就最亲,对您最好。”彩衣的语气中带着别有的骄傲与自豪:“谁让咱们九公主最最聪慧过人呢!”
“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孟夏笑了,她还是头一回见彩衣这般跟自己说话,不再如从前一般过度拘泥于身份。
难不成这围场的氛围当真对每个人都有不小的影响?
“奴婢可不敢油嘴滑舌,奴婢这说的是实话。”彩衣难得俏皮的回了一句,服侍孟夏的动作越发麻利轻快。
跟孟夏相处久了,彩衣自是越来越了解如今这主子的性情。
别看九公主说她油嘴滑舌,可实际上心中却没有半点真正责备之意,相反还比着往常亲昵了不少。
她本也是个明白人,这跟主子相处也是门学问,不是时时恭敬便是最好。
“九公主,我觉得彩衣姐姐说得一点都没错,刚才我也瞧见了,三皇子对您可真是好得没得说,比我家几个亲兄长对我的态度,那可是强了不知多少!”
一旁的禾苗十分赞同的加入到彩衣的队伍中来。
此时此刻她就是禾苗,言行举止以及想法念头都得跟她的身份匹配。
“看看,就你话多,刚才我跟你交代的那些话,你统统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本公主还真是有些后悔管了这闲事,让你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当我的护卫。”
当着彩衣的面,孟夏故意训了禾苗一句。
这般做,倒并不是说她对彩衣过度提防,只不过有的时候人往往总是会说漏了嘴而不自知。
禾苗的来历本就有些唐突,若是她的态度再特别些,难免引人生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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