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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就他这档次,哪怕混吃等死,也不可能过的如何潇洒。当然了,这是和李元祥同一层次的大人物比一比。可江王殿下这种人,又怎可能去往下看,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心态,完全就是对他一个亲王的彻底否定。
“姓李怎么了?姓李又不是不能发达。李兄,你看那个‘景仁麻纺’,不正是李景仁的产业?他大人不过是个降爵宗室,还是在交州厮混,如今谁敢小觑?”
言罢,上官庭芝还小声道,“去年科举,我听大人说起过,‘行卷’李景仁的可不少,这些年被他资助出来的进士,少说也有七八个。”
“他那个李,能和我一样?我和当今皇帝,可是兄弟。”
横了一眼上官庭芝,“都是姓李,但那不是一回事。”
“好好好,不是一回事,不是一回事。”
见李元祥带着情绪,上官庭芝也没有继续扯,而是转移话题,“李兄,今日还去不去见见张梁丰?”
按理说,应该是张德去见江王殿下李元祥。当然了,跑路出来寻欢作乐的江王殿下是肯定不敢的,所以也只能偷偷摸摸私下见面。
“去,怎么不去?现在就去!”
感觉自己人生有点晦暗的李元祥赌气也似地立刻动身,上官庭芝立刻跟上,然后小声问道,“那……可要带点礼物?”
“龟壳行不行?”
原本是两三年饭钱的龟壳,顿时成为了江王殿下情绪化的牺牲品。
“此乃南海奇珍,自然使得。”
说着,“上官帮主”自己把龟壳背了起来,“自负龟壳,显得诚恳。”
“……”
要不是跟这厮趣味相投,李元祥感觉自己能一刀干死他。
恰逢休息的老张是知道两个人动向的,有人通报了情况后,老张在家中笑道:“今天有两个扬州来的客人,你们可要见见?”
“阿郎突然说起这个,莫非是认识的?”
正在搓麻的崔珏摸了张牌,抬头问道。
“奉诫收了个弟子,是上官仪的长子,已经给取了字号。”张德在一旁观战,崔珏这一桌是萧妍萧姝姊妹外加李月一起打,旁边同样摆了一桌,却是阿史德银楚、阿奴、武顺还有李葭。
白洁郑琬因为忙着给几个孩子做新衣裳,便没有上桌,而李丽质则是跟着学,倒是有模有样,做了几条肚兜出来。
“李大郎居然都收了弟子?!”
啪的一声,阿奴猛地把麻将子拍在桌上,“碰碰碰,东风碰!阿郎,他收了弟子,怎么也不知会一声,连个筵席都不办的?怕我们吃穷了他么?”
“你这小娘又在胡说个甚么?奉诫是那种人么?他为人潇洒随性,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收个弟子,只要在淮扬苏杭转一圈,还怕江东有谁不晓得?再来武汉走一遭,荆楚才俊,也会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何须摆甚么筵席。”
“哇,几年不见,李大郎竟然都这般聪明啦。”
阿奴忽闪忽闪一双大眼睛,然后拍手叫道,“又一个东风,杠!”
“不是说两个客人么?怎么才说一个?”
听张德这么一说,萧妍也来了兴趣,抬头问道。
“还一个是皇族中人,还是亲王。太皇二十子,江王李元祥,听说过么?”
“谁?”
“二十子?!”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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