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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关键是在细节上,居然对这些人的道德节操不考量,只对他们下达每年上缴财政的额度。完成就过关,完不成就滚蛋。
那好了,为了不滚蛋,说什么都能完成啊。那么问题来了,这帮人在这块土地上都活了几百年乃至上千年了,他们能砸锅卖铁表忠心?
必须不能啊!必须和他们的祖宗一样,卖人头卖的飞起。以前跟着大世家一起卖农民卖破落户,现在卖农民卖破落户他们是轮不上了,卖队友卖同行这又算得了什么?
是,东海有“东风”“民兵”“白杨”三大船队,是干不过,可也没必要抢他们的啊。抢谁不是抢?高达国王子,土鳖一个,长的跟南天竺猴子差不多,船多有钱,抢他一票抵别人十票,多抢几回,不就完成了额度嘛。
完美!
要说老阴货为什么会想到这样做呢?那是因为他宝贝儿子的启发。毕竟,西域传过来的消息,多的是王祖贤抢了谁,林轻侠抢了谁,然后李嘉欣抢了谁,不但发了家致了富,还在沙州、伊州等西域州县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为活跃中原和西域的丝路经济,做出了贡献。
当然了,长孙冲的家书说的也很明确,这是为了大战略的一种战术,不得已而为之。
但这光景被魏徵阴了一把的长孙无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尼玛黑砖不拍一个,怎么也不痛快啊。
“什么?”
崔珏一脸的疑惑,都不知道老公在说什么。
张德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语:“这老货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先给我提个醒。也罢,也是该和造船厂还有船行的人定个章程。”
原本在长江水域和东海黄海海域,就有数量不少的水盗海贼,前几年拿来刷声望刷功绩用过,很好用。可到底也不能除恶务尽,这年头,江淮的狗都知道,出海的船只要能平稳回家,必须一夜暴富啊。
那么本着抢一票就回老家娶媳妇的老铁们,他们做出临时性犯罪这种行为,简直太正常不过。
别说他们,换成老张自己。在这贞观十五年的行情中,他要是现在穿越过来,铁定弄几根铁喷子,带二十斤火药,弄上一票大的。
历朝历代,就没听说水军能彻底把水上盗匪清剿干净的。草原上的蛮子,你可以骑着马冲过去砍他娘的。可芦苇荡里塞只牲口,特么烧完了芦苇荡,兴许那牲口早就一个猛子扎水力,浪出去几十丈……
要不是为了打仗,朝廷真没什么意愿维持水上力量。攻打高句丽用过的水军,完事儿之后又成了厕纸,扔在登莱那里晒咸鱼。
至于后来要成立的“新四军”,因为投入实在是大,训练实在是麻烦,于是就不了了之。一帮水上大兵,竟然主要工作是给人摆渡,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正所谓一饮一啄总归是有那么点内在联系,老张估摸着李董这一波是既要让河南山东人听话,又要让淮南江南人吃瘪。
反正被抢的船,不敢说百分之百都是江淮人士,可五六七八成总归是有的吧。
于是老张琢磨了一下,就跟老阴货说了一个要求,武汉录事司财政良好,可以养点民团来保护还在“襁褓”中的武汉造船工业嘛。
长孙无忌一看,心想这里头肯定有事儿,但又觉得江南土狗说的很对,于是作为一个总督,“中书令长孙老大人”在一票武汉录事司的能干下属企盼下,给了个民团指标,比照徐州张松海。
“观察,若依徐州民团旧例,咱们在江夏可募五百壮丁啊。”
录事司的同僚,有些担忧,“民团终究不是府兵,若是有事,岂能用命?观察,若是如此,只怕船只到了江口,就要被抢啊。”
“怕什么?!多招点不就行了?”
“这……观察,若是超额,被朝廷追究起来,乃是祸事啊。”
“愚昧,难道你就不会想想办法?一个位子三个班,不就解决问题了?便是朝廷来人明察暗访,跑去校场查验,数人头也只有五百个,还能变成五百零一个?”
老张根本不担心这个事情,民团只要不破万,长安那边鬼才担心。
当然了,他拿三班倒这种事情跟录事司的人鬼扯,信不信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给武汉录事司的牲口们一个概念:这事儿就算要背锅,也轮不上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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