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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宽衣如何洗浴?”他看进我带着温怒的眼眸,顿了顿,唇角一勾,道,“云儿你受了伤,我真要做什么也不会急于此时,我只是想仔细看看你身上的伤。”
“可是我不想,子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看了看我衣衫松垮露出的肩头,目光凝了凝,低头在肩头吻了吻。心一促,那种电流触麻的感觉让我一个激灵伸手就要推开他,忽而听有人敲门。
“子雨,我是语琴。”
张良停住动作,在耳边道:“知道云儿定会执意赶我走,是我请语琴来的,让你睡得更安心些。”
他手指抚了抚我的脸颊,微微一笑,为语琴开门,退出了门去。
他还是那样,总是对人好的无微不至,轻而易举能让人沉溺其中,但在他的世界里,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有太多。如果自己真的要与他走一起,首先,我自己也要成为与他一样的人,才不至于将来又因辜负而伤地太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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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下邳的日子的,正逢冬日腊祭。一早起来,院子里的男丁都外出打猎,只有妇孺在忙清扫屋子,洗晒,腌肉。
语琴与我都初来乍到,也不能光看着不出力,就看着谁需要帮忙打打下手。
我们帮着一个老婆婆晒衣,我们每日的衣服都是由这位婆婆洗晒。一大框的衣服都晾完,谁的衣服都有,却不见张良的,何况昨日他还与罗网杀手交手还背过受伤的项伯,不可能没有脏衣。
我稍稍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准备与婆婆一起去帮忙准备饭菜。刚要走,见伏琳提着一个木桶过来晒衣。而她手中的正是张良洗净的衣衫。
看到这幕,不由让我多想些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什么,没想老婆婆到是开了口。
“张先生的衣服多为好布料,小琳便单独拿去洗,用草木灰水浸泡着然后用皂荚洗。”
我笑笑,有点尴尬。这位老人家也是想提醒我伏琳的用心和付出吧,是怕我这个张良名义上的正妻不待见小琳么?
到了厨房,婆婆拿着菜去河边洗,让我们帮着生火煮饭。想着就是点着火,也没有多问,就点了火折子扔进了柴火。过了许久,扇了扇风也不见火旺,我索性运内力助燃,这招还是很管用,火势马上旺了起来,却不知怎么同时也直冒黑烟,满厨房都被熏得灰蒙蒙,呛地人直咳嗽。
我们连忙退了出去,婆婆赶回来也吓了一跳,远远看冒烟还以为着火了。
婆婆皱了皱眉,查看了下炉灶,道:“前几日雨季,这些柴火有些潮,生火前要用小火去潮才行,否则就直冒烟,熏人。”
我抱歉地笑笑:“婆婆我记住了,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
“没事没事,张夫人,张先生的饭菜一向是分开做的,今天是由你来做吗?”
“分开做?”
“是啊,小琳关照过我张先生的各种习惯和口味,平日都是她亲自分开调味的。”
我愣在那里,无言以对,更不知道该接下来做什么。
伏琳把张良照顾的很好,而我自己根本不了解张良的这些生活习惯,在小圣贤庄衣食住行都不用自己操心。而如今在别人眼里,伏琳似乎才是张良称职的妻子,我自己倒像个外人。
语琴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拉过我对婆婆道:“婆婆,张夫人舟车劳顿,身体突然有些不适,我先扶她回屋。”
婆婆道:“行,过会儿小琳也会帮忙。”
果然我们刚出门,就见小琳牵着小夏往这来,她见我,把小夏往身后拉了拉。
鉴于上回自己把小夏都吓哭了,我也没有上前打招呼,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向伏琳点了点头,示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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