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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
东江,一座未知名的岛上,上官奎带着重伤的福叔且退且战,直至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江畔。江畔已无地形可依仗,唯有一尊稍显轮廓的神像,神像不大,仿佛浪里挣扎的孤帆。
“上官灵儿已落网,上官奎,你不跟我回去看看?”
“家主,灵儿无恙,她在···”
“福叔!我们背水一战!”
“哈哈,冥顽不灵,如此,只有将你们杀光!”
“杀!”
这一战蜷缩于水浪,这一战天昏地暗,这一战裂甲残云,这一战背水一战,这一战······
“上官奎,你有何遗言可讲?”
“哈哈,既然灵儿无恙,他日尔等必定胆寒。”
“既如此,我成全你死得雄壮!”
上官奎已无兵器可战,随手举着神像格挡,神像不是圣石,敌人的兵刃也不是解石刀,可以将圣石掌眼削阔,掌眼削阔,就真的有货?然后露头、露手、露脚?解燃眉之危难?霍霍。
上官奎还真敢瞎想,但想的却跟真的一样,神像可解燃眉之危难。因为神像承载截流的楚江夜以继日的温凉,吸收足够的杀戮血光,五百年了,在一次次越阶激战中磨砺成长。
五百年了,楚贤早已金身圆满,但不急着破开神像,况且神像表面为青苔所染,翠翠郁郁的脸蛋,谁能识别他的模样?他想攒足劲,等着好好地见见灵儿,以这种形象···
神像果然没叫上官奎失望,一砸一个准,红的白的浑浊的,全都交付浪花猖狂。上官奎眼底不由浮现楚贤当年的伟岸,同样是危机死局,上次托“九窍圣灵”的福,这次依仗未知名神像。所幸火云宗与之关系改善,火云宗火火的杀机也不再泛滥,所以这次的危机反而相对不那么紧张,只是苦了福叔重伤。
“这是什么神像?”
“上官奎,这就是你带着老不死的,不急着逃,不慌不忙,等待时机,予以重创的终极答案?”
“啊!我不甘···”
神像,神像,像极了楚贤熟知的金箍棒,擦着就伤,碰着就亡,最终结局不言而喻,追杀者通通被屠光。
此时的楚贤,拥有清晰的圣液逻辑运转和强大的普照金身圆满,近处的东江,远处的南山、北山、冷水滩,似乎都有呼吸,白雾冉冉,似乎都有心脏,跳跃回响。
“福叔,你老实讲,灵儿怎么样?”
“见过我们的人无一漏网,家主,灵儿无恙!”
“福叔,神像甚是不凡,遇着敌人,即便不求挨个击破,也能稍作抵挡,不如在此养伤。”
“此地已不平安,不适宜养伤!何不带上神像,看看灵儿那边怎样,如有情况,也好掩护一番。”
“如此甚好!留在此处,不由得紧张。”
两人相视一笑,心胸了然。上官奎右手搀扶着福叔,左手举着神像,远远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托塔天王。
“楚贤,你别仗着金身圆满,就想着破开神像。”
“不可能,我已经不在白邋心脏。”
“上官灵儿帮忙破开神像,才算真正圆满,否则水月天永远也脱离不了你的铁石心肠,切记切记···”
神像表面为青苔所染,翠翠郁郁的脸蛋,如果贸然拨开青苔,必然是一个或愤怒或惊讶或慌乱或紧张或平淡的模样,不管是哪样,都阻止不了楚贤无所谓的思想。
金身圆满,心境无缺打了个样。
金身圆满,般若波若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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