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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浮越闻言却是淡淡一笑,看不出什么情绪,“司空姑娘与你年龄相近,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简卿语见他没责怪自己,心里方松了一口气,“是妾身做事欠考虑了。”她又看向司空颜,略带歉意地笑道,“永宁你可别放在心上。”
司空颜礼貌性地笑了笑,“不会。”
众人见只是虚惊一场,遂又开始了用膳。
直到月上梅梢,方陆续散去。
司空颜一个人回吟霜院,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暗,走着走着就走错了路。前面有灯光的地方好像是慕浮越的书房,晴柔说过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正要换一条路走,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衣,银面。不是那晚与黑衣人厮杀的女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景王府?
正思忖着,背后突然有冷风直直袭向后颈,下一刻,一个黑衣金面的男子已转至她面前扼住了她的咽喉。
男子的声音阴狠至极,“你是谁?敢擅闯禁地?!”
“我……”司空颜用尽全力想挣脱开他的手,却撼动不了半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
“放开她。”绝心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她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你怎么来了?”祭情见是她,语气温和了许多。
“我让你放开她。”绝心淡淡重复了一遍。
“这可不像你。”祭情松开司空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主上若知道……”
“你放心,我现在就带她走,不会让主上知道。”绝心上前抓住司空颜的手,不由分说就拉她离开。
司空颜才缓过气来,忙解释道,“我……我就住在这里的。”
绝心显然愣了愣,她侧过脸看向她,“你是主上的……?”
司空颜同样也没想到她的主上会是慕浮越,至于她尴尬的身份,她只能尴尬道,“我是他的……的舞姬。”
“舞姬?”身后的祭情闻言不屑地笑道,“原来是主上的女人。”
司空颜也不想去辩驳什么,只看着绝心,“谢谢你救我。我叫司空颜,绿鬓朱颜的颜,你也可以叫我永宁。你叫什么?”
“绝心。”简短的两个字。
司空颜一愣,想起在野史里,记载过景王有两个得力的手下,一个叫绝心,白衣银面,一个叫祭情,黑衣金面。因心狠手辣,神秘若鬼,人称“黑白双煞”。想必就是眼前这两个人了。
“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问的。”一旁的祭情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有些揶揄地笑道,“知道绝心名字的都是死人。”
“她既救我,就不会杀我。”司空颜笃定地看着他,继而微微一笑,“你应该叫祭情吧?”突然就起了恶作剧之心。
“你……你怎么会知道?”祭情果然吓了一跳,世人只知道“黑白双煞”,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俩的名字。
司空颜达到了目的,也不想再逗他,便胡诌道,“我猜的,谁让你们的主上不会起名呢。”
“那司空姑娘认为怎样才算会起名?”身后突然传来慕浮越低沉好听的声音。
“参见主上。”绝心、祭情闻言立马恭敬地行礼。
这种说别人坏话被当场抓住的羞耻,让司空颜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然而慕浮越问她了,她不回答也不好,遂如实道,“名字本应该被赋予美好的含义,而‘绝心祭情’四字,太过残忍极端。”
她直白坦然得让人无法反驳。
慕浮越倒是没恼,只吩咐侍立在一旁的绝心、祭情退下,“你们先去书房。”
寂静的青石路上,瞬间只剩下了两人。
司空颜有些困惑地看着慕浮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黑,突然感觉他的眼睛比起白日要幽深许多。
“王爷若无它事,永宁也告退了。”
谁知她才走一步,就被慕浮越扣住了手腕。
“本王有让你走吗?”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邪肆轻薄,宛若黑夜中绽放的血色红莲。
司空颜下意识地想挣脱开他的手。
却不想慕浮越猛地用力将她拉近,紧紧锁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还暧昧地抚在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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