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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西北的问题来源于民族与文化,这是历史条件所遗留问题,而不能归类到能源开采方式上面,这么说不对吧?”又有一位年纪略大的干部开口了,张清扬知道他是石油天然气集团的副总蒋航。
蒋航看了眼张清扬,接着说道:“众所周知国家对能源行业的监管一直很严格,但是在一些地方的开采当中,实际上也会承包给私企或者个人,煤矿和稀土开采就是一个类子。而西北与其它地方不同,由于内地不是很稳定,国家对这边的能源开采模式收的就比较紧,这也有利于西北的平稳发展,怎么能说成是加深了央企与地方上的矛盾呢?一但放开了,不是更加混乱吗?”
蒋航的意思很明显,仿佛张清扬有意把西北的各种矛盾都转移到了能源发展方面,这是政治上的一种转移视线。而他自己本身对张清扬就没什么好感。最近西北的能源改革喊了这么久,一但实施起来,他们集团在西北的地位将受到很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反对的意见了?”宁总玩味地向两旁扫了扫,所看的都是他的随行人员。
大家没应声,看表情自然是那个意思。当然,更主要的是他们觉得首长也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说?”宁总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张清扬。
张清扬淡然一笑:“我对这两位的发言可以用最简单的一句话概况,那便是——不了解情况!”
张清扬语出惊人,一句话震惊四坐,更让刚才发言的两人面红而赤,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狠。吾艾肖贝皱了下眉头,心想他再这么下去局面不是失控了吗?
“详细说说。”宁总依然面无表情,似乎对张清扬的态度不以为意。
张清扬说:“先说一下郎博士的说法,或许郎博士在经济界出版了很多本图书,也讲了很多课程,但是刚才的说法确实不了解西北的情况,完全没有认清西北当下的形式。当然,郎博士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学术论著上面,这一点也不能怪他”
张清扬的话引来了一些淡淡的笑声,在场的各位也有人看不上这位博士。郎强平这些年一直是属于高调的学者,以制造舆论新闻来抬高知名度,总会发表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论点。听了张清扬的话,郎强平表情讪讪的,心里是极为不满的。
张清扬接着说道:“西北的能源发展问题严不严重,这个需要我们当地人说话才有准。而就资源税的问题这还有争论的必要吗?难道说增加地方的收入有错?能源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适当调高资源税为的还是解决本地的民生问题,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西北百姓看到了国家对他们的关心和重视?至于郎博士提到西北这个口子一开,其它各省也要改革这根本就是没道理嘛!所谓改革无非是改革问题,没有问题的还改什么?反过来想,如果各地都觉得需要改革,不也正说明存在问题?要不然各地的领导干部是吃饱了撑的?”
会场内各种笑声都有,看向郎强平的目光带着一些同情,其它人不愿意开口,更多的是知道张清扬的厉害。他可与其它领导干部不同,人家可是经济、法学双博士学位,而且是正巴经读出来的,单从这些年执政的经济能力就可以判断出来,这可与郎强平这种纸上谈兵的教授不同。
张清扬说他不了解情况,并非是一句空话。另外,张清扬又是穆喜之的高徒,在哲学、心理学等方面造诣也很深,关键是口才出众,别说你一位学者了,就是在国家领导人面前他都敢说话,别人这时候开口不是找骂吗?他们也知道郎强平想拍首长的马屁,但是现在首长的态度不明,还是少说话为妙。
张清扬喝了口水,接着说道:“其它地区要不要改我可管不着,那是其它领导的问题,我们现在只说西北的事。在此,我也说几句题外话,我们国人考虑问题往往喜欢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我们现在谈的是西北能源改革问题,扯到别的地方有什么用?”
郎强平的脸已经红到了极限,他在别处都受到尊重,怎么也没想到张清扬这么不给面子。关键在于张清扬反驳得有理有据,让他刚才的发言显得太小儿科了,他确实不了解西北的情况,刚才的话也只是顺口而出,没怎么多考虑。
“还有呢?”宁总的表情依旧。
张清扬似乎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而是也学着郎强平刚才的样子,对着他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就事论事,如果说话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请郎博士理解,我就是直肠子。其时我对郎博士研究学术的精神也是很钦佩的”
“呵呵”会场内的笑声更大了,张清扬这翻话可是***裸的打脸了,同刚才郎强平的话基本一样,只是在此种情景下讲出来,充满了幽默感和反讽的意味。就连宁总也忍不住笑了笑,暗想这小子还真不能得罪,他的嘴像刀子似的。
郎强平尴尬地笑笑,后悔自己刚才发言了,谁能想到张清扬这么厉害!
“还有就是刚才蒋副主任的话,我认为十分的不妥,这种话不
全文免费阅读就在我的书城应该从您的口中讲出来,容易造成误会。”张清扬说到这里满脸的严肃,目光直勾勾地看向蒋航,后者被看得有些心虚,不敢与之对视。想想刚才郎强平的结局,蒋航就有点无地自容了。
张清扬有意顿了顿,似乎故意制造紧张气氛似的,然后才说道:“蒋副主任刚才说西北的问题来源于民族与文化,这严格来说是有歧视意义的,明显是对西北少数民族的不尊重!我到是想问问蒋副主任,难道西北就注定应该存在问题吗?”
“我”蒋航没想到张清扬给他扣下了这么大的帽子,急得满头是汗。
张清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西北确实存在问题,但这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而不能直接归罪到民族与文化方面,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此种说法十分不应该。我觉得西北现在的问题根源还是贫困与落后,老百姓的生活得不到保障,贫富差距太大。你没有调查过西北百姓,没有同他们近距离的接触过,也就不会明白他们心里怎么想。我可以告诉在座的各位,西北百姓不是要主动闹事,他们现在想的更多的是被国家和政府遗忘了,他们感觉现化化发展与他们无关。随着gdp的增涨,随着能源产业的开发,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利益,这才是问题的根源。或许还有人说这是宗教因素和分裂势力,我不否认,可是请大家想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生活得很幸福,谁还没事去闹事?”
蒋航把头低下了,他感觉大家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嘲讽。
“那么,接下来再说第二个问题,”张清扬伸出了两根手指:“刚才蒋副主任提到国家对能源行业的监管一直很严格,这一点错误也没有,能源行业的开采和发展容易出现安全问题,监管严格是必要的。但是如何监管与如何开发,这从根本上就是两个问题,难道说改革后就逃离了国家的监管吗?”
“说起这个,我到是想反问一句,近些年在出产能源的地区,出现了多少违观案例和人为的责任事故?这些事故是发展方式的问题吗?明显不是,而是监管不力的原因!随后,蒋副主任还提到国家对西北开采模式的收紧有利于西北的平稳发展,这仍然是两个不相关的问题,还是那句话,国家对能源问题的重视,严格管理这不是错误的。但是如果在发展模式上进行变革,又怎么会增加混乱的局面呢?事实表明,现在的混乱更多的是来源于开采模式。在这方面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张清扬说到这里看向了赵金晶,说道:“赵总,你就谈谈矿业发展的问题吧。”
蒋航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活到这个岁数,还头一次被人骂成这样。他紧紧咬着牙齿,有心反驳两句,可是看了眼宁总,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张清扬低头喝水,让大家有时间思考他的话。
赵金晶没料到张清扬会把自己推出来,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脑子有些发晕。她看了眼宁总,又看了看张清扬,讪笑道:“这种场合我还是不要说了吧”
张清扬笑道:“怎么还让宁总请你吗?”
赵金晶俏脸一红,羞涩的模样让会议室内一时间春光无限。宁总笑了笑,说道:“金晶,你现在是矿业集团的老总,既然清扬同志让你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谈谈吧。”
张清扬补充道:“关于矿业改革方面的问题你比我了解,我看就从为何要对玉矿集团改革谈谈吧,也让各位更深入地了解西北能源发展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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