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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秋后算账?
皇帝果然是天底下最为邪恶的工种!
司徒尧都将司徒瑞的名号亮出来了,林恪也只能叹了口气:“学生只是当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觉得这样大概生意会好些。难得客人竟然不嫌弃,也就磕磕绊绊维持到了现在,至于如何能更好,学生近些年也在钻研……”
完全不说是不行的,但是也不能全说,至少现在不能说。这位的性子他还没有摸透,需要慢慢观察。林恪将一些浅显易懂、不惹人瞩目的理论告诉了司徒尧,就这样已经让司徒尧连声惊叹了。两人一问一答地聊了半天,司徒尧终于记起了正事:“司徒瑞今日也在宫中,一会儿你陪他一起回去吧,再多开解下他。”
什么意思?出了什么事情?
林恪直到被戴权领着到了另一处宫殿外面,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戴权在林恪身边站着,那边有小太监飞奔进去,不多时就见到司徒瑞从里面走了出来,眼圈有些泛红。
他见到林恪的时候,神情似乎松快了些,几步就走到了林恪旁边。而戴权也微微加快了步伐,当先在前面带路,领着两人一路往宫门走去。
有了上次被司徒瑞警告不能乱说话的经验,林恪这次闷声不语。两人一路无言的出了宫,林恪又和戴权寒暄了几句看着他进去了,这边林清和睿忠王府的管家都迎了过来,他这才回头看司徒瑞:“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瑞没有吭声,沉默着拉了他上了王府的马车。林恪虽觉得不大妥当,但看到司徒瑞眼红红的模样,心一软便吩咐了林清几句,这才落了帘子。
“到底怎么了?”林恪又问了一遍。
“我见到她了。”司徒瑞神情很复杂,“她其实很娴淑,只是不大爱笑。”林恪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今日是去看惠太妃了,怪不得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她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又问我记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出宫的……”司徒瑞苦笑,“我当时才一岁多,怎么会记得。”
“没问你别的吗?”林恪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语,母子离别二十年未曾见面,不是应该先问自家孩子过得好不好么?不对,似乎是应该先抱着哭一场才是。想到这里,林恪眼神便不自觉地瞄了司徒瑞的衣襟一眼,却看不到丝毫水渍。
司徒瑞没有察觉林恪的视线,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问了,问我这些年的经历之类的,又问我是否读书习武,还问我有无挂念的女子……”司徒瑞瞄了林恪一眼,咽下了后半句话。
林恪微微歪了身子,安慰着他:“她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从小没有带过你,一时间有些生疏是难免的,你也不要过于苛求。”
“我不是苛求。”他用力摇摇头,“我从知道自己身世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想着她是什么模样。只不过今日见了,我总是觉得……亲近不起来。”司徒瑞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她说的话,我总忍不住去猜去想。林恪,你和你母亲一定不是相看两无言的吧?”
林恪默了,两辈子算起来,他对母亲的感情都很复杂。正常母子之间的相处如何,他其实也不知道。上辈子他是个心高气傲的,这辈子自家娘亲是个心高气傲的,虽说都能做到母慈子孝,但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或许,这也是司徒瑞目前的感觉吧?
但是生在了皇宫,哪里还能求得纯粹的母爱呢?
“有今上护着你呢!”司徒尧对他是真心的好,这点林恪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又忍不住劝了句,“既然求而不得,就去珍惜能求得的东西,何必非要辗转反侧?有时候不如顺其自然,或许就水到渠成了。”
司徒瑞终于被安慰到了,闻言脸上也恢复了以往的笑模样,语气认真:“嗯,有你和皇兄就够了。”
我去!要不要这么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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