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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中元言罢,冲正在远处观望的老二招了招手,转而冲老瞎子说道,“你将此事告知姜南,看她怎么说。”
老瞎子点了点头。
老二摇晃着跑到近前,仰头看他,“大哥,做什么?”
吴中元没有接话,只是冲它做了个手势,示意它将老瞎子引回大傻旁边。
待老二拉着老瞎子离开,吴中元走到河边静思沉吟,毫无疑问,这是个陷阱,确切的说是个鸿门宴,吴熬并没有加以掩饰,直接明着冲他宣战了。
实际上吴熬就算不给他下请帖,他也会知道此事,吴熬之所以给他下请帖请他过去观礼,摆明了是在逼他,说白了就是唯恐他不去。
送请帖也好,报喜讯也罢,其性质就等同下战书,要知道当日在封印青龙甲的古墓,他和吴荻躲在古墓里,当日三族的紫气高手全看到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所有人都会猜测他和吴荻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这次不去,吴熬一定会大肆宣扬,届时他就成了一个不敢保护自己女人的缩头乌龟,也别管吴荻是不是他的女人,外人都会这么看他。
现代有句俗话叫不怕穿鞋的,就怕赤脚的,他现在是六座垣城的主人,是名义上的三族黄帝,不再是孤身一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考虑自己的城池和子民,再也不能无所顾忌了。
此外,就算他想要阻止这场婚事,也总得有合理的借口,而他和吴荻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他没有足够的理由去阻止这场婚事。
正自犯愁,姜南和老瞎子自上游走了过来,到得近前,姜南率先开口,“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想怎么做?”
听姜南这般说,吴中元甚是感动,姜南是先表态再发问,站在姜南的立场上,能说出这番话当真不容易,要知道他和姜南的关系已经趋于明朗,世人都知道他和姜南的关系,而他和吴荻的关系很是朦胧,姜南此举很可能给自己招来潜在情敌,而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他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吴中元说道,“不管想不想去,我都得去,如果不去,世人会如何看我?日后我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间。”
“吴荻会不会是自愿的?”姜南问道。
“不会,”吴中元正色摇头,“她很讨厌吴熬。”
“这便成了,届时只要吴荻当众表明态度,婚事就会告吹。”姜南说道。
老瞎子自一旁说道,“吴熬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定然用了什么法子,令吴荻违心同意。”
“会不会是用她的家人相逼?”姜南猜测。
吴中元摇头,“不会,吴勤刚接管大泽的时候,吴熬派人过来想要带走吴荻的家人,被吴勤严词拒绝,吴荻的家人现在仍在大泽,处于吴勤的严密保护之下。”
吴中元言罢,姜南更感疑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能令她违心同意?”
吴中元没有接话,老瞎子接过了话头,“大人曾经救过九阴巫师的性命,九阴巫师想必感念于心,身为巫师,她自然知道吴巭乃六阳巫师,可以施展瞬息千里,倘若吴熬以此相逼,她会不会出于报恩而屈从?”
吴中元仍然没有开口,老瞎子的这番话不但确有道理,还非常高明,老瞎子将他和吴荻的关系定位成了施恩和报恩,而不是倾心有情,姜南听了,能少些纠结。
老瞎子又道,“九阴巫师年少,并不知道旧事种种,她住在有熊,行动想必也不得自由,可能并不知道吴巭的立场,或许在她看来吴巭唯吴熬马首是瞻。”
吴中元点头过后,出言问道,“吴熬有没有表态我此去观礼可不可以携带随从。”
老瞎子答道,“据吴勤所说,来人刻意强调你可以携带随从,不管携带多少都可以。”
老瞎子言罢,姜南面露鄙夷,“好生卑鄙,来人既然这般说了,你若带人前去,便是怕了他们一般。”
“他们希望我孤身前去。”吴中元说道。
老瞎子沉声说道,“只要你去,他们绝不会容你全身而退,便是坏了名声,吴熬也会将你除掉。”
吴中元歪头看了老瞎子一眼。
老瞎子并不知道吴中元在看他,自顾说道,“吴熬虽然心术不正却并不愚蠢,据之前耳闻以及你与我讲说的关于他的种种行径来看,他很可能会告知吴巭你的情况,却并不要求吴巭将你送走,今晚若是发生冲突,吴巭见你遇险,为了保你性命很可能会自作主张将你送走,你若去了,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被吴熬等人杀掉,要么被吴巭送走。”
“你不希望我去?”吴中元看向老瞎子。
“我知道你不会采纳我的建议,但我的确不希望你去,”老瞎子说道,“不懂隐忍,难成大器。”
老瞎子的这番话已经说的很重了,但吴中元并没有怪他,他知道老瞎子说的是实情,也知道老瞎子是真心为他好,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去有熊都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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