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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真的,谁家当奶奶的能诅咒自己家唯一的孙子没气啊”
“那不是,我可不像那些个没亲缘的老虔婆,对我家安康疼着呢。”祥婶子一瞪眼,又变脸一样,满脸慈爱地摸了摸方安康的脑袋。
方安康害羞地笑,点头说“是真的。”
这下,就算有那迷信的客人,觉得谢景行能被亲阿奶说霉星,克阿父克阿爹,心里存有一丝芥蒂,现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场面是彻底被祥婶子唱念俱佳的一番说辞弄活泛了,生意比平日还好,谢景行忙得腾不开手脚,只能抽出空对祥婶子几人感激地笑笑。
祥婶子看谢景行家生意没受影响,就带着方安康和华子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天天忙着做生意,日子过得飞快。
谢家摊子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腊肉汤圆更是一炮就打响了知名度,谢家摊位上又增加了几张桌凳。
随着家里存钱罐中的银钱越来越多,秋天的身影早已隐没,不知不觉步入深冬。
当日过后,许是真被吓破了胆,谢景行再没见过丰里村谢家人,生意做得平平顺顺。
入冬后,天气急剧变冷,幸亏家里有了多余的银钱,周宁赶着给出门做生意的三人一人缝制了两身新棉袄,就是这样,一来一回的路上,谢景行几人也都被冻得头脸冰凉,得在火炉旁缓过好一阵,才能让手脚暖和起来。
屿哥儿身体不好,谢景行原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时间,没想到屿哥儿却一日没落下,天天准时来报到,做事也越来越顺手,甚至还能在他忙不过来时,帮他收拾几个碗。
黄娘子居然也放任了屿哥儿天天来他们这儿受冻,若不是徐护卫仍然尽职尽责守在屿哥儿身边,谢景行都要以为屿哥儿是失宠了。
屿哥儿今日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织金长袍,外搭一件绣着水蓝色仙鹤纹样的短褂,腰上束着同样颜色的宽腰带,其上挂着一枚样式精巧的玉佩,脖子上还围着不知什么动物皮毛做成的雪白围脖,完全是一副出身于大富大贵人家中的小仙童模样。
谢景行刚开始还以为围脖是屿哥儿买回去的白狐毛制作的,屿哥儿却说白狐在他家里好吃好喝,现在天天躺床上躲懒睡觉,都不陪他玩了,那围脖是从家里带来的,他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说着以为谢景行喜欢,想要摘下来送给他。
谢景行赶忙拒绝,他就是随便看看。
已经忙过了一阵,没人再要付钱,屿哥儿得了闲,把桌上客人吃完后留下的碗一一收起来,端到秀姐儿面前。
秀姐儿正在洗碗,满手水迹,只抬头朝着屿哥儿匆匆一笑,就又低头忙碌,盆子里本来摸着还有点烫手的水,现在只是微微暖手,她得快点将碗全部洗出来,不然景娃又要给她重新烧水,少不得会耽误做生意。
入冬后,谢景行一直想要跟她交换位置,他来清扫桌凳加洗碗,让秀姐儿去火炉边煮汤圆。
火炉边比其他地方要暖和许多,谢景行担心秀姐儿受凉,总摸凉水对身体不好。
无论谢景行怎么说,秀姐儿都没同意,一是她招呼不来那么多客人,这里不少客人都和谢景行熟识了,有的时候都不需要客人开口,谢景行都能说出他们想要些什么,那么多人来往,秀姐儿连人都没认完,也不知道谢景行是怎么记下的。
这倒还好,记不住可以问,关键是秀姐儿作为姐姐,可不愿让谢景行来受冻。
谢景行没犟过秀姐儿,最后只能时不时烧热水给秀姐儿用,如此,虽然还需要一直将手泡在水里,确实再也不冷了。
就是谢景行得受些麻烦,需要不时重新拎桶水烧开,也多亏天下商行院子里就有口井,离得近,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屿哥儿脚步轻快地走到谢景行身边,抬头看着谢景行专注的侧脸,“谢哥哥要喝点水吗”从上午来这里就开始忙,谢景行一直站在火炉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也没过几个月时间,谢景行已比刚到周家村时长高了不少,他正穿着一身天青色的棉衣,全身上下都是周宁新做的,原来的那些衣衫全都短了一截。
谢景行摇摇头,“不了。”冬日时节,就算一直待在火炉边,他也没出汗,只觉暖和,没感觉到口渴,“你快去一边坐会儿,一直站着,脚不疼了”
屿哥儿之前曾跟谢景行说过他会脚酸,也不是抱怨,就是想对着谢景行撒撒娇。
其实屿哥儿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是在对谢景行撒娇,自然而然就那么做了。
是不小心被黄娘子看见了,晚上黄娘子哄他睡觉时,忍不住醋了几句,说屿哥儿在他们这些相处这么多年的人面前都不曾撒过娇,对着谢景行一个外人,却那么自然就做了。
屿哥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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