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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气氛活跃,热烈,冯雪林一直都是宋文松的心腹嫡系,他被派到榆木一是负责县城的守卫,另外自然也有监视县令执政的意思,宋文松要掌握地方,这也是必然用的手段。
从县丞到宋文松的军帐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平日冯雪林也不能随便过来,今天奉命过来,一帮兄弟算是久别重逢,少不了要一番虚寒问暖。
冯雪林瞧着帐内外剑拔弩张的情形,心中大致想应该是三将军今天要给姓陆的一个下马威,毕竟姓陆是京城来的官儿,据说还有很扎实的背景,这等人不好好的警告一番,只怕他不会服服帖帖呢!
就这般,约莫过了两盏茶了功夫,外面又传来了喧哗声,听到外面的兵丁来报,称榆木县令陆铮,县丞唐观平,主薄刘然,典史熊强等过来拜见三将军。
宋文松双目中精芒一闪,哈哈一笑,道:“终于来了,快,快,有请各位大人入帐!”
宋文松一声令下,整个营帐周围的亲卫都动了起来,亲卫排成两列,拱卫出一条道来,他们人人手执铁钺,明晃晃的利器,释放出刺骨的寒意,这样的架势不是鸿门宴又是什么?
陆铮身边跟着童子和聂小奴,县丞唐观平和主薄刘然也没有了先前的盛气凌人,变得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典史熊强的神色最是镇定,心中却是犯嘀咕,在琢磨今天三将军是什么用意。
大帐里面,烈火烹肉,雾气升腾,宋文松肥硕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了小格栅的窗户,整个帐篷似乎都被他的影子给遮住,无形中给人以极大的压力。在这里,宋文松是主人,他拥有绝对的权利,大名鼎鼎的宋三公子,谁敢与之争锋?
“下官唐观平,刘然参见三将军!”唐观平和刘然几乎同时跪下参拜,瞧两人惶恐的神情,胆子似乎都被吓破了一般!
宋文松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冯雪林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帐中还有武烈文、邢正等谋士,四周还站着宋文松的几名贴身亲卫,所有人都用一种审视轻蔑的目光盯着陆铮等几人。
典史熊强见此情形,上前一步道:“下官熊强拜见三将军!”
宋文松依旧一动不动,也不转身,他的眼睛盯着窗外的远方,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对身后来的客人完全不知情。
帐中的气氛遽然变得紧张起来,空气宛若都要凝固一般,唐观平等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身子都忍不住发抖。
冯雪林忽然叱喝道:“好大的胆子,到了将军帐中还不见礼,难不成读书人连礼数都不曾学过么?”
冯雪林盯着陆铮,满脸的戾气,一旁的聂小奴双眉一挑,冷冷的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公子呼三喝四?”
冯雪林微微一愣,勃然道:“你是找死!”
冯雪林说话间,身形一闪就向陆铮逼了过来,童子就站在陆铮是身边,瞧他的模样,五短身材,其貌不扬,只见他向侧面走了一步,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冯雪林的一条腿,而后轻轻一拉,冯雪林“哐当”一下便摔到了地上,聂小奴一脚堪堪踏在冯雪林的小腹,这样一个彪悍无匹的汉子,竟然就滚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了!
这一变化说起来很慢,其实就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从冯雪林动粗到被制,很多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帐中所有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陆铮身边的丫头和童子竟然如此的厉害。
“唰,唰,唰!”一名亲卫迅速抽出了佩刀,欲要向陆铮包抄而来。
“哈哈!”宋文松忽然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你们干什么?陆大人是我的贵客,你们休得放肆!”
宋文松便说话便转过身来,满脸推笑,走到了陆铮的身边,神态很是热情,道:“沙田县衙一别,时日还不太久,实在没有想到,陆大人竟然官运亨通,擢升到了我榆木县任县令来了!你我真是有缘得很……
来人,给陆大人看座!”
立刻有美婢鱼贯而入,给陆铮准备了座,宋文松轻轻摆摆手,这才看向唐观平等人,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都起来吧!”
唐观平和刘然几人站起身来,却没有他们的座位了,陆铮好整以暇的坐下,他的对面隔着一张大桌子,宋文松也坐了下来,两人相对而坐,美婢斟酒上菜,帐中的气氛似乎渐渐热烈起来。
宋文松端起酒杯,道:“陆大人,这第一杯我敬你!你我以后在榆木共处,我是真心希望大人能够像在沙田一样,干出好成绩,让我榆木百姓富足安康,来,喝!”
宋文松说罢,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目光看向了陆铮。
陆铮嘴角微微翘起,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根本不去碰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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